是说不勉强我为朝廷办事么?今日这番阵仗是?”
“让你见识一下这两军交战的大场面,这种事情可不常有。”赵无因笑道,“况且反贼之中有不少武林高手,把你带在身边,我多少会安心一点点。”
花屠不敢再多问,只得拼命给慕乔使眼色。李慕乔会意,努力移开一直放在花屠身上的眼光。“看您也是久经沙场,忠肝义胆,为何偏偏不识时务,如今这江山到底是谁的,天下人都已经知晓,而您却偏偏不知!”
“若不退兵,兵戎相见,祸害的可是平民百姓!”守城将领道,“若非为了城中百姓,我早就和你们这些反贼决一死战了!”
“既然大战不可避免,那就无需多言了!”李慕乔说着,微微抬起了手。
那守城见李慕乔抬手,也同时将手举了起来。他的手却没有放下来,因为花屠突然有了主意,找了个空档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士兵的剑架在了守城将领的脖子上。“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花屠道。
李慕乔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看到这一幕却几乎要流出泪来,花屠的动作,和当日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样,那么熟悉的感觉,而自己此刻和她,虽只是一个城上,一个城下,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春夏秋冬。
守城将军呆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医圣居然带了这么一个人登上了城楼,万万没想到还没开战,就已经沦为别人的刀下鱼肉。
“花屠,你这是干什么?!你发什么神经?”赵无因也慌了手脚。
“我不想伤人,你最好赶紧答应我,既然谁都不想花陵城积尸如山,溺血成海,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不打仗不是更好?”
“愚蠢妇人!”赵无因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快打开城门!”头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场面,花屠也有些慌乱,不敢看城下的李慕乔和凌迟,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她已然把自己置于了危险的境地,心里也隐隐有一丝后怕。“快下令!否则……否则守城大人就要人头落地,到时候花陵城一样会被攻破。”
守城也是个硬汉子,面对花屠抵在脖子上的冷刃毫不妥协,“我不管你是谁带来的,也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如此形势,兵临城下,敌方有内鬼趁虚而入,以守城将领的性命要挟我军投降,我若死,虽有可能群龙无首,陷入短暂的混乱,于敌军攻城有利,但也有可能,受我舍身殉国之精神所感,士气大振,军心更齐。敌我兵力相差不多,到时候不仅拼死搏命的人更多,谁赢谁输,也还未可知。”
花屠闻言,有些无措,她望了望城墙下翘首莫名的李慕乔,只是将手中抢来的剑攥得更紧。
一直脸色铁青的赵无因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偷偷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又默默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放在身后,白烟状的药物随风四散,飘满了整个城楼。
“什么东西,好香啊!”离赵无因最近的两个士兵言道,下一秒就觉得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是麻痹还是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手上也仿佛被毒虫噬咬一般得疼,手中的兵器锵然落地。很快城楼上的士兵都感受到那种疼痛,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花屠握着剑的手也开始发抖,但她还是强忍着,直至双手刺痛入骨,她拿不住手中的剑,剑掉落下来的一瞬间,赵无因却闪电般接过了剑架在了花屠的脖子上。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是早有预谋么?你到底是谁的人?百鬼白夜杀?还是反贼?”赵无因望了望花屠,又望了望城下十万大军。
“我差点忘了,你是医圣,是药王,你若下药逼我就范,也是容易得很。”花屠反而安静了下来,言语中没有多少畏惧,“我谁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人,我没有私心,我只是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水深火热。”
“你明明一心向着敌军,逼我们开城门,引敌军入城,还说你没有私心?”赵无因冷笑,突然加大了声音对城下喊到,“敌军听着,我手上有人质,我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对你们重不重要?!”
李慕乔刚要说话,给窦春秋抢了先,“城上说话之人可是闻名天下的医圣白老人?白老人声名显赫,怎会和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计较,你剑下那丫头是我庄府一个不懂事的后生,乡野村妇,未曾见过如此大的场面,定是吓坏了胆子,才做出如此不敬不当的事情来。您是大人大量,放了她。若不愿生灵涂炭,您就跟守城商量弃暗投明之事宜,若您非要严防死守,那就战场上较量较量,也不枉为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赵无因对着窦春秋冷笑一声,“带头的都没说话,你一个老家伙插什么嘴。看你这把年纪,不卸甲归田养老去,还在战场上逞什么英雄。这半截身子已入了土,还留着那半截出来卖弄什么?”
“你……”窦春秋给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明明是一个出身名门,据说已近百岁的医术超凡的老人,说起话来却如市井小民,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