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轻点了。”
赵庭禄没有想过这是不是一句安慰的话,顺口接道:“吃完饭吃药,吃了药就好了。”
今天的晚饭还有些味道,水捞的小米饭,米汤熬的土豆酸菜。虽然没有肉,但捞过米饭后余下的米汤也很好地掩盖了酸菜的腥味。
那张赵庭禄花六块钱买来的八仙桌旁依次坐着赵有贵、赵有贵的老伴林秀云、赵庭禄大儿子赵守志和二儿子赵守业、两个女儿梅英和梅芳。赵庭禄屁股搭在炕沿上,蜷着左腿,别别扭扭的扒饭加菜。
人说赵庭禄好福气,双儿双女,又都相差两岁,从数字上看就是好兆头,日后必兴旺发达。他虽然觉得这是顺情的好话,当不得真,却也喜欢以此幻想未来,去描绘诱人的画卷。他常对十二岁的儿子赵守志说,儿子,好好学习,长大当总理,那我就是总理他爸,上北京就跟跑平道似的。上北京是他的一个梦想,他的儿子有当上总理的可能,但他好像没有可能活到那一天。
暮色降临,东边的天宇上有几颗星在闪烁。
赵庭禄照例是出去游逛,打牌掷骰子,以博取一时的快乐。他的妻子张淑芬叨咕一番后,也就无可奈何的哄着尚年幼的女儿服侍体弱的婆婆。生活即是如此,十几年了,恐日后也难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