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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的侄子,恐怕他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啊这...”
一时之间,狱卒有些哑口无言。
“三叔,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这个狱卒赶紧给牢头倒了一杯酒。
说他笨,其实也不笨,至少求人的时候,知道给人倒杯酒。
看到自家侄子这个动作,牢头也点了点头。
还算是有点悟性。
“你再想,就算是刘公公亲自来放人,但是人家却不走。”
“最后刘公公一点办法都没有,还要我们好好照顾他。”
“这个人的身份,能是一般人?”
牢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实话给说了出来。
也就是是自家侄子,要不然肯定不会跟其他人说。
“我懂了三叔!”
“牢里这个人身份绝对不低,我们......”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完,牢房里竟然传来了声音。
牢头立刻作了个嘘声的手势,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知道是不是李长青又有什么吩咐。
“一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台。”
“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傍晌来。”
“牡丹亭前我们多恩爱,但愿得鸾凤早早配和谐。”
牢房里,传来的是一种语言颇为古怪的小曲儿。
与关中话的语调有着些许的不同,但是具体的意思,还是能听得懂的。
北方系的方言,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通用的。
“三叔,他在唱什么呢?”
狱卒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但是,却又挨了他三叔一巴掌。
“看什么看,你大字不识一个,听得懂么?”
“人家唱小曲儿呢!”
“听说人家那些有学问的人,喝酒喝到高兴的时候,都会唱曲儿。”
牢头又仔细听了两句,发现李长青的确是在唱曲儿。
所以,也就没再管。
“那跟咱们也没区别啊。”
狱卒挠了挠头,嘀咕道。
“你懂个屁!”
“如果让你待在这大牢里,你特娘的还有心情唱曲儿?”
“不正是人家心里有底,所以才能这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