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靠的海盗,或者永远留在“蛮荒的东方”,或者在死后坠入地狱受苦,就必须遵从尊贵的、会拉丁语的德拉科萨船长!…
“呀!白肤头人又带着部族,对着奇怪的十字木刻磕头,祭拜他们的祖神了!…”
更后方,几十个泰诺村民离着不远,好奇的看着这些喊叫许久、向木头跪伏的“白肤部族”。村民们都半赤着身子,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而那些淳朴的黄色脸庞上,尽数带着单纯灿烂的笑。
环顾周围,有些人戴着彩色的玻璃珠串,有的则戴着鲜艳的水手帽,还有几个带着木头削成的十字架。这些都是“友善”的白肤部族,慷慨送给他们的宝贵礼物,来换取部族日常的食物、棉线与烟叶。
“诶?整个白肤部族都在祭拜,村长屋里的另一个头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怎么不出来祭拜呢?”
“嗐!他之前病的那么厉害,浑身烧的发红,缺了的耳朵都流黄水了…要不是老村长用盐水仔细洗了伤口,敷上嚼碎的生烟叶,又贴上新鲜的海鱼皮,早就死的透透的了…这几天呀,他虽然能吵吵嚷嚷的,但还是不大能走动,像是没壳的海龟一样虚弱…不出来也很正常呀!...”
“哈!真笨,你们两个都是笨头鱼!这两个头人明显有些不对付,就像两只打架的海豹一样。眼下受伤的躲着没受伤的,自然是害怕被打呀!…”
“啥?!薯薯,就你聪明!可我记得一个月前,明明是这个白肤头人,带着受伤的那个下船的…他还看了好多次那个受伤的,说话都温和的很!反而是那个受伤的,只要有力气,就一直在骂骂咧咧…”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真是奇怪的白肤头人们…”
闻言,聪明的泰诺村民薯薯挠了挠头,回忆起刚见到白肤部族的情形。
这群从未见过的白肤部族,是在一个月前,突然坐着白色的大船,出现在南方的海上的。大船绕着小岛转了一圈,岛上的几百村民也跟着站在海边,看了一天的新奇热闹。然后,大船上放下了艘小船,派了一个白肤部族的使者,不仅带来了很多好看的彩色珠子,还给了村长一顶好看的红色帽子!
虽然语言不通,但收到白肤部族的礼物,大伙儿都很高兴,就像遇到其他岛屿的兄弟部族一样高兴!老村长戴着新帽子,请白肤使者吃了顿木薯,又送给他一些烟叶。看天快黑了,村长还邀请船上的部族下来,到村庄里面休息。
白肤部族的使者很是友善,一直都在笑,还很奇怪的一直看大伙的额头。看了一圈后,使者好像终于松了口气,拒绝了村长的邀请,又划着小船回大船上了。大伙儿本以为白肤部族,不准备上岛停留了…却没想到第二天天明后,白肤头人竟然带着所有的部族,还有一个扛着的伤员,全部下船上了岸!
大伙儿这才发现,这些人的服饰很是奇怪,从来没见过的奇怪。有人在这么热的天,还穿着全身的皮子。还有人居然穿着硬邦邦的,龟甲一样坚固的壳。而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格外的锋利,能够非常快的砍断树木,轻松的杀死岸边的海豹…
“嘶!…锋利的嘞,比鲨鱼的牙齿还快!”
想到这,聪明的村民薯薯又打了个哆嗦。他清楚的记得,虽然现在这群白肤部族都笑嘻嘻的,但刚开始的时候,最先下船的几个人都非常的凶!他们挥舞着武器,神情凶狠的靠近着,大声威胁着喊着什么…那可真是吓人,让薯薯想起了就想要逃跑。
但很快,带头的白肤头人就严厉呵斥,制止了手下。他又满脸都是笑容的,从船上拿出更多的礼物,赠送给了村里的许多人。他还遵从了部族相见的惯例,和老村长一起吸了烟叶,并且连连称赞,又送给老村长一个同样硬如龟壳的黑色十字护符。随后,他还带着十几个部族,和大伙儿一起跳部族的舞蹈,又送了许多好看的礼物,和村里的女人过夜…
就这样,十几个白肤部族留在了村子里,每天不是打猎打鱼晾肉干,就是在大船上修修补补。老村长甚至一度以为,这十几个长毛很多的部族,是要正式加入岛上的村落,并准备让他们和村里女人成婚了…
“哎!但是白肤头人比划着说了,他们需要往东边的海上走,去很远很远的大岛,所以需要更多能储存的肉干。老村长也没说啥,只是把村里的肉干都给了他们。白肤头人很高兴,还反复比划,说一定会再次回来,带着更多的礼物回来!…”
聪明的薯薯抿着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他看着眼前祈祷跪拜的白肤部族,又看了看差不多修补完好的白色大船,喃喃的低声询问,向着大海询问。
“先祖啊!这些部族虽然是白色的皮肤,有着白色的大船…但他们,应该和曾经遇到过的其他海岛部族,是一样的吧?…”
“知晓一切的大海母神啊,请告诉聪明的薯薯…白肤的部族这么友善,大约、应该、肯定是远方的‘瓜伊唐’(Guaitiao),是‘部族的兄弟与朋友’吧?…”
聪明的薯薯怔怔出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