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啊,老天啊,主神啊!这里…这里就是金山?这些…这些都是金矿?!”
稀疏的草木,遮掩不住起伏的丘陵与山岛。在嶙峋的山石间,不时闪过一抹抹勾动人心的金光。在港口周围的溪流下,更是一大片金色的浅滩河床。而一眼望不到头的金色砂石,就闪耀着粼粼的金光,与水面上反射的阳光交融,就好像流淌着金色的河水一样!
这一刻,那些动人心魂的金石,收敛起它们迷惑人心的法力,只是偶尔显露出金色的朴实与无华。它们正安静的沉寂着,从千万年前一直沉睡直到今天,直到被凡俗的人们所看见…
“神佛啊!主神啊!金善树,这里…这里可都是你的本家啊!…你看!看我们眼前的祭坛,那个木头刻的主神徽记!…它…它竟然就插在数百斤的金沙上!…”
简陋的港口营地中,有数十座不大的尖头棚屋,几十个晾鱼的树枝架子,还有十几个挖掘出的穴屋地窖。而在一片木头的、泥土的营地中,只有眼前的主神祭坛,是由金色的石头垒砌出轮廓,就好像是一口露天的金色大井一般。
只是,此时“井口”的中心,正插着一个木头雕刻的主神徽记,有着太阳的轮廓与蜂鸟的样子。咋一眼看上去,这徽记平平无奇,很是朴素。然而,只要目光稍稍下移,看到那处“井口”中,用来插木头的底座…众多俘虏的心脏,就“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那竟然是不知道几百斤的、细碎的、筛好的、赤足的金砂!
“啊!佛祖啊!这…这…这么多的金砂?这有几千两了吧?!…不要说蛎崎家,哪怕是数万石的安东氏、南部氏,也没有这么多金子啊!…主神啊!这么多的金子,就这样放在祭坛里面?也不怕人来偷?!…”
看到这一片金色的山川,看到这眼前金色的祭坛,船奉行村上季通有些失魂落魄,膝盖都有些发软,双脚都挪不动步子。他脸上浮现出渴望,眼中则流露出痴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大的金山!…家主千万嘱托,让我寻找的金矿…竟然就在这万里之外啊!…”
“神佛啊,真正的金山!…咕嘟…我要是,能把这些金子带回去…那龙造寺家的家主之位…咕嘟…啊!止观止观!…可是,这可是金山啊!…”
翻译渡边真澄使劲咽了几口唾沫,眼睛都映着贪婪的金光。他魂不守舍了望好一会,这才狠狠咬了咬嘴唇,勉强定下心神,小心的环顾左右。
周围的王国武士与水手,虽然站在到处是金矿的土地上,脸上却是一副司空见惯、不把金子当钱的平静表情。他们看着失神呢喃的西海俘虏,有的面露好奇,有的则不屑哂笑。而当祭坛边的王国祭司高声唱颂,武士与水手们就齐齐一肃,虔诚的跪倒在主神的徽记前,赞颂起主神的神名来。
“赞美吾神维齐洛波!…祂指引我们的前行,祂平息万里的大海,祂庇佑我们的归来!…”
“必信吾神维齐洛波!…祂的威能无限,从过去到未来,掌控一切存在,直到末日降临!”
“啊!赞美主神!…祂能降下启迪,指引金山的所在,赐予黄金的财富…那可就是真正的、法力无边的维齐洛波大神佛啊!…”
这一刻,在壮阔的金山与金溪中,在朴素的祭坛与徽记前,十多名和国与朝鲜的俘虏工匠,终于发自内心的跪倒在地,向着主神磕头祈祷!
“愿主神庇佑!也指引我…赐予我!…若是心愿能成,小的一定给您…立金身的佛像啊!…”
当众人虔诚的祈祷完成,博识者米基这才笑吟吟的,走到和国与朝鲜俘虏的面前。随后,他环顾十几个西海部族的工匠,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指了指旁边的金溪,又指了指岛上的金丘,慷慨的大手一挥!
“主神见证!我们会在神金溪港中修整两日。而我之前给你们的许诺,就在今天兑现!…”
“主神庇佑!这两天的时间,无论你们从这座金岛上,淘到、挖到多少金石,那都全部归你们所有!…”
“去吧!去吧!就在这营地周围,为自己挖金子去吧!…啊哈哈!这是主神的恩赏!…”
“啊!赞美主神!赞美米神官大人!…”
听到这样的许诺,十多个俘虏与工匠,都忍不住发出低低的欢呼。很快,铁匠大谷就第一个跑向金溪,众人看了看米基温和不变的笑容,就也狂热的奔跑了起来。至于谨慎的翻译渡边,则最后看了一圈装满金砂的祭坛,又看了看周围戍守的武士,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跟在了众人的最后面…
“主神见证!尊敬的米基主祭,这些就是陛下神启中,崇拜黄金的西海部族?…”
金石的祭坛边,年轻的传道祭司金盏好奇的摸着下巴,玩味的笑了笑。他打量着这些身量不高、衣着奇特的西海部族,看着那些人脸上贪婪的神情,却是他无法理解的,一种对黄金的特殊狂热与痴迷。就好像金灿灿的、再常见不过的黄金,是什么拥有法力的、震撼人心魄的神物一样…
“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