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唬人的鼠鱼!摆出个英雄的架势,却半天都割不破脖子!”
俄斯派吃痛低呼,眼冒金星,脸上是青肿的掌印。他确实立下决心,只是想到传承百年的家族即将灭亡,心中纷乱如麻,始终想不出一句临死的诗歌...
托尔泰克畅快的出了口怒气,随即一把抓住俄斯派的衣襟,哈哈大笑。
“我托尔泰克生擒了敌军元帅!”
“黑狼”掏出腰间的麻绳,把俄斯派如鳄鱼一般绑上,直接拖曳着来到楼顶。然后,他一手晃动折断的元帅大旗,一手把俄斯派从地上拉起,用尽全力大吼。
“我托尔泰克生擒了敌军元帅!”
南城墙下的通道处,数千塔拉斯科的武士与民兵还在决死抵抗,却忽然听到高楼上震天的吼声。城上城下的守军抬头望去,只看到折断的“鳄鱼”旗帜,还有被俘的华服元帅。
在这一瞬间,塔拉斯科守军的抵抗突然停滞,眼中浮现出彻底的绝望。瞬息后,如同瀑布中落下的水流,冲撞出毫无意义的高喊,要塞的守军终于轰然崩散!
数十贵族带着亲卫四散奔逃,杀向心中认为的逃生之路。上百武士组成枪阵负隅顽抗,随即被聚集的弓手们集中射死。五千民兵直接伏地投降,大呼着跪倒求饶!
漫长的攻城维持了半日,纠缠的厮杀持续了数刻,全面的溃散却只在这一瞬间。溃散不过片刻,城中便再无抵抗的力量。
一名信使急速出城而去,朗声向修洛特回报。
“殿下,托尔泰克生擒敌方元帅!河口要塞已经陷落!”
夕阳西下,面对着陷落的要塞,少年统帅纵声大笑。他笑得爽快欢喜,笑得酣畅淋漓,笑得震动天地!
酣畅的笑声飘远,落在亲卫的耳中,落在武士的心头,便也让人心震动。
对峙半年,围城两月,墨西加北军终于夺下了河口要塞。这是塔拉斯科人最强也是最坚硬的外壳,从来没有被外族攻陷。大军打破此处,便如煮熟的火鸡蛋打碎了蛋壳。接下来,就是广阔的奎采奥湖南岸,那是柔软薄弱的蛋白。还有富饶的帕茨夸罗湖区,那是王国最精华的蛋黄,美餐就在眼前!
修洛特胸中豪迈,大步往要塞而去。他刚步入要塞,“黑狼”托尔泰克就拖曳着俄斯派而来。这一刻,“鳄鱼”贵族头发散乱,面如死灰,满是穷途末路的狼狈。
“殿下,向您致意!我托尔泰克,向您献上敌军元帅,此战大胜!”
托尔泰克神采飞扬,单膝跪地,昂首喊道。
少年统帅大笑出声。他上前两步,把“黑狼”托起,随即用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好,不愧是我的黑狼!生擒敌军元帅,此战当为首功!”
接着,修洛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他走近跪倒在地上的“鳄鱼”贵族,打量着灰头土脸的老对手,耿耿于怀的笑道。
“俄斯派,听说你曾经立下誓言,要把我和伯塔德收为下属?”
“鳄鱼”贵族脸上一阵红交加。他微微抬头,露出最后的强硬。
“殿下,要杀便杀,鳄鱼的神裔不容折辱!”
听到此处,托尔泰克直接站起,揪住俄斯派的衣领,在肋下的侧腰处猛然一拳。“鳄鱼”贵族痛苦的惨叫一声,接着便蜷成了虾米。
“你这鼠鱼!自刎了半天都没死,还在这里学水雁嘴硬!”
听见托尔泰克的话,修洛特心中一动。他再次打量了下俄斯派的表情,随即说道。
“黑狼,你且拖着他,在要塞游城,震慑投降的敌军武士和民兵!小心留他一条性命!”
托尔泰克昂然应诺,手中发力,拖着俄斯派离开。
接着,修洛特登上城头,看了眼烟熏火燎的痕迹,有看了看要塞中不知何处燃起火焰,招来等候多时的老将埃塔利克。
“埃塔利克,这一次你破城有功,但是只能排为第三!我会把你的功劳记在心里。现在,速速去收拾下城内的粮草,派遣神庙卫队驻守,再熄灭城中火焰。另外,再从缴获中拨一批粮食物资,安抚死伤惨重的奇奇梅克犬裔。
大军数百里而来,粮道艰难。从敌人处获得一担粮食,便能减少首都三担的负担!”
“殿下,您是未来的家主,遵从您的一切旨意!此战大胜,红日当空,您的威名将传遍天下!”
闻言,埃塔利克毫不介意,恭敬点头领命。随即,他真诚的赞美出口,转身前去忙碌。
修洛特微微颔首,家族的老将总是稳妥。接着,他看向城下的通道处,先登的神佑军团大多浑身染血,武士们恐怕伤亡颇大。
此时,这些虔诚的奥托米武士杀意沸腾。他们一手握住主神的护符,一手揪住地上的俘虏,逼迫塔拉斯科的民兵们改信。只要有人敢于拒绝向主神祈祷,便是当头一棍,直接击杀当场。
看到神佑军团发自内心的虔诚,修洛特暗自点头。他想了想,招来皮甲鲜红,双眼同样通红的纳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