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自是没有去翻什么木筏子,帐篷外面阴雨连绵,天气一日冷过一日。
好死不死,聂兵离开的第二天,柳絮来例假了。身体不舒服,外面冻的伸不开腿,索性,柳絮直接在帐篷里,当起了死宅。从早到晚,一个热水袋,走哪抱哪儿。现在这个环境,也不知道其他女人,怎么挨过来的,她自己首先就受不住了。
每次来例假,她都要先诅咒一番老天爷的不公,为啥非要让女人,受这无妄之灾。为什么,男人可以一直那么洒脱,别说月事之痛,连生孩子的痛,他们也不用承受,上天依旧赋予他们强大的力量。攻伐,侵略,屠戮,即使他们确实创造且建设过这个世界,也不能抹去,他们好斗的天性。
有个名人说:如果世界上没有男人,便不会有战争。记得在老家,有一次她在喂鸡,一群母鸡相安无事,有两只公鸡成年了,成天打架,闹得鸡犬不宁,最后,其中一只被杀了吃肉,从此,鸡圈恢复了平静。由小见大,无论什么物种的雄性,好斗是出生时,便已经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为了让他们尽情的战斗,造物时,便撤除了他们身上所有的桎梏,只有女人,被层层枷锁捆绑。
有时候,柳絮也会玄幻的想,难道,真的是第一个女人夏娃,偷吃禁果犯了错,上帝便降下这样的惩罚给女人?
唉!再抱怨,这份痛她还是得受着。
除了怀里抱着的暖水袋,只要在外面,她必定还要在后腰上,贴一张暖暖贴,前后包裹在温暖之中,才肯出门放风。
白天必须待在帐篷里时,裹着羊皮军大衣,她也不嫌累。从空间里搜出一个,大些的种花用的瓦盆,从外面泥地里挖了些黄泥,在瓦盆内里糊了一圈。用老板娘哪里淘来的五金工具,敲敲打打,用粗铁丝固定了一个铁架子,可以坐一小壶水。
大环山前面经过一场火灾,大火熄灭后,山上留有很多木炭。好多人徒手制作简易炉灶,捡拾山上的木炭烘干,倒是解决了,一部分人的取暖问题。
柳絮空间里有木头,但在室内,烟雾太大,等发现帐篷中间被醺得黑黢黢的,被逼无奈的柳絮,也加入了捡炭大军。
这一宅,便过去了一个星期。
要么在帐篷门口,来回晃悠,给附近的邻居刷刷存在感;要么站在远处观察一下水位,看淹到哪儿了。除了这两件事,她极少出帐篷。
水位已经升到半山腰,离柳絮的宿营地,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免费区的民众,今天已经全部撤到山顶上去了。柳絮因为要拉着她的木筏,落在了后面。等她来到山顶时,连插针的地方都已经没有了,只好挤在山坡上。
柳絮裹着羽绒服,外面套着雨衣,一只手里撑着,一把两人用的大伞,屁股下面坐着一个,蓝色塑料小板凳,衣服里面抱着一个暖水袋。另一只手,不停的自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嗑的瓜子皮乱飞。
现在,她也不用管污染环境啥的,其他人都是直接在水里又拉又尿。自从,有次她路过河边,见十几个人排了一排,比赛看谁尿的远,另一边,又是十几个蹲在地上放大号。河水一个浪头拍上来,冲刷的干干净净,这自洁功能真心无与伦比。
但以后,她是死也不会再下水去游泳了。
现在,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她啥也不敢做,只能坐着小板凳,看水花泛滥。连解手这种日常,也只能离的稍远些,用伞遮住身子,蹲在泥地里,就地解决,别提多埋汰了。为了少难受一次,柳絮连水都不敢喝,口干了,拿起暖水壶,稍微抿一口。
她现在也不敢乱动,可活动的面积太小,人们只能被迫就地解决,(随地大小便)。雨水掩盖了味道,地上黑乎乎一片,泥水混合着shi尿,光线越发昏暗,谁又能分得清。搞不好下一刻,脚下就有可能踩着什么不明物体,所以,她只能坐在那里,一步也不敢挪动。
正当柳絮坐的屁股快要僵硬时,忽然,人群中如同一锅热油,溅入一滴水,炸开了锅,一阵骚动。
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嚎声尤其刺耳。
柳絮转过身去张望,不知是那个矫小姐,踩上了“黄金”,还是那个禽兽的咸猪手,又不受控制了。
自从人口全部集中到山顶,富人与平民之间的碰撞,便不断升级。短短半天时间里,这都第几次了,柳絮也记不清了。有那恶俗仇富的,专门在人家蒙古包外面大小便,故意招惹是非。起先只是对骂,后来直接升级为械斗。
当值的士兵,上前警告,要遵守秩序。汛情紧迫,谁有闲功夫处理这些琐事,只是给他们双方给与记过处分,草草了事。
人们没吃没喝,忍饥受冻,小命在风雨中飘摇,没有任何安全可言,心理早已变态。尤其是一些男人,罪恶在一步步的侵蚀着,他们最后一丝良知。
女人的尖叫声刺激了这根弦,在狭小的空间里,再也压制不住。有几个男人兽性大发,刚开始仅是一两只咸猪手。
现在,尽然公然推到了身边的女人,光天化日,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