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个人,大家已经很小心了,不经意泄露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钱旦知道曾子健是在地区部几个有可能知道报价信息的人中间的,他心里越来越觉得曾子健不寻常,但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去找子健当面求证?去向老谢甚至领导讲子健和旺哥的交往、自己的怀疑?但如果一切与子健无关呢?那是他心底里宁愿去相信的“如果”。
周末的办公室里没有几个人,钱旦累了,他又往屋顶天台走。
顶层通向天台是一扇铁门,门的转轴坏了,不灵活了,他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他跨上天台,一愣,曾子健正在不远处靠着栏杆打电话。
曾子健听到门的“吱呀”声扭过头来,看见了钱旦,他从容挂了电话,脸上挂着微笑,说:“你也在加班呢?周末不休息?”
钱旦觉得自己笑得有些难看,他反问:“听说我们在乍得丢单了?”
曾子健收起笑容:“是啊,我们正在开会回溯,讨论问责了。”
“问责?”
“这种项目丢给Y公司,领导肯定要收拾人。”
“要收拾谁啊?”
“丢单的责任人呗,包括你们那个土鳖谢国林。”
钱旦脱口而出:“不是说是因为报价被人泄底了吗?”
曾子健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是因为报价被人泄底了?丢单了一个个赶紧甩锅呢?谢国林这种人本来做售后就做得不怎么样,被你取而代之了嘛,这次我们负责项目的客户经理被疟疾疟了,一时没有人去现场,他以为自己行,毛遂自荐顶上去做售前,他懂个屁啊!以为自己和CTO关系不错就能搞掂项目?搞清楚客户的决策链了吗?项目运作得一团糟,而且,他提前几个小时就收到了CTO的消息也不及时报告,坐以待毙。”
曾子健下巴一扬:“今天天气很不错,我先下去了,会还没开完了,你别老在办公室里耗着了。”
钱旦顺着他扬下巴的方向看去,天际一架飞机缓缓划过,地平线上大金字塔清晰可见。他想起了当初和老谢在楼顶打望的日子,老谢真是流年不利,简直是一代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