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与沙共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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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blem?”他俩刚一点头,两个理发师就一把按摁住他们的头推剪了起来。

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推剪,两老头各拿出一个喷水的塑料瓶,对着他们的头喷两下水,顺手从桌面上扯一点看上去来历可疑的棉花前后左右擦擦,然后就耸肩表示他们可以结帐走人了。

钱旦对着镜子满意地摸着头:“理得还不错,就是别说按按了,洗都不洗一下?”

曹松不安地说:“旦哥,过来帮我看看后面,没弄破哪里吧?没出血吧?不会得艾滋吧?”

他俩神清气爽地回了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口,曹松瞅见一位刚认识不久但是很谈得来的过来苏丹支持的埃及员工正在墙角抽烟。他心情不错,冲上去朝着那埃及人的屁股拍了一掌:“Howyoudoing?Buddy.(你怎么样?哥们)”

那埃及人转过身来,恼怒地瞪着他:“Whatareyoudoing?(你在做什么?)”

曹松一作揖,“Justkidding(开个玩笑)”,开心地冲进了办公室。

钱旦坐在座位上,难掩激动心情。他把客户项目经理的邮件转给了项目组的中外员工及各方领导,噼噼啪啪地用中文和英文通报了项目的阶段性成果和客户的赞美,结尾处强调:“各位,我们没有神可以依靠,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去赢得项目的成功!”

第二天的计划是曹松一早去机房与客户一起做验收测试,钱旦在办公室处理处理地区部的事务。

钱旦晚起了半小时,却在办公室门口遇到了匆匆向外走的曹松。曹松一脸苦相,一见钱旦就哀怨地说:“旦哥,我被投诉了。”

钱旦纳闷:“怎么了?昨天测试结果不是Verygood,客户很满意吗?”

曹松摇头:“不是客户,是昨天门口遇到那个埃及来的哥们儿,他去HR那里说我摸他屁股,很正式的投诉我性骚扰,还说要么我离开苏丹,要么他回埃及。谁想骚扰他啊?我就顺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么严重?那咋办?”

“HR在安抚,代表处晚上例会,要加个议题讨论怎么处罚我。”

正说话间甘法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钱旦就说:“Mr.Qian,你有麻烦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真的错了,他们去找HR投诉去了。”

钱旦指指曹松:“不是我,是他,我才不会去拍男人的屁股。”

甘法斯皱着眉头:“不是他,是你,是你昨天发的邮件。”

“邮件?我发什么邮件了?”

“你说我们没有神可以依靠,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去赢得项目的成功?你怎么能说没有神可以依靠?我们的一切都是神给的!”

晚上代表处召集会议。

老钟已经成功地把苏丹代表处改造成了“夜总会”,一到夜里总开会。他晚上十点才见完客户回来,一堆人拥进了会议室,老钟把西装脱了,往椅背一搭,指着个客户经理问:“你觉得食堂伙食怎么样?”

那个客户经理也是刚调到苏丹不久,赶紧回答:“比想象中的好,我还挺习惯的。”

老钟严厉地:“习惯个屁!谁同意你天天在食堂吃饭的?我昨天查了食堂的就餐登记表,一堆客户经理天天回食堂来吃饭,谁同意的?今后客户经理中午不允许回来,必须在客户那边吃本地餐。不要讲你吃不惯,你连这里的东西都吃不惯,怎么在这里做生意?怎么能以客户为中心?明天中午谁回来吃饭我收拾谁。”

那个客户经理有些不服气:“我负责的客户病了,住院了,这几天都不会去办公室。”

老钟把桌子一拍:“你的客户病了你TMD窝在办公室里干什么?你的客户病了不正是你的好机会吗?你明天去医院守着去,晚上也不许回来吃饭,在医院陪客户吃饭,给他讲童话故事听。”

会议室不大,人挤得多了,空调又不好。老钟讲着讲着觉得热了,他把西裤一脱,往椅背上一搭,稍一迟疑又把衬衣一脱,只穿着个大裤衩:“太热了,没女人,本地员工也都走了,我不讲究了。曹松、钱旦,你们哥俩一个公然性骚扰阿拉伯大叔,一个公然制造矛盾,破坏代表处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自己说该怎么办?”

会议室里哄堂大笑,笑完了迅速安静下来。

老钟自己也笑了:“幸好我们的HR还可以,本地群众基本上是情绪稳定了,但你俩道歉、检讨、罚款免不了吧?大家要注意文化差异,再讲个例子,前段时间地区部高调激励了一把在埃及呆着的中方员工家属,认为她们跟着老公驻外不容易,授予她们优秀家属的称号。结果埃及员工说不对啊,该激励的应该是留在国内的那些老婆们,独守空闺才是牺牲。”

翌日,代表处进门的两扇门板上一边贴了曹松的一纸检讨,一边贴了钱旦的一纸检讨,他们深刻检讨了自己由于忽视文化差异而给阿拉伯兄弟带来困扰,保证绝不再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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