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晴摇了摇头,道:“之前你说的一番理论确实是让我震惊,但不代表是无稽之谈,我的症状并非从小就有,而是在三年前才出现……记得那时,飞花教主来到我们苗王寨找我爹,声称要与我们合盟,继而一统西部武林,但我爹因为十分忌惮三山谷,于是便拒绝了他。”
她望向远处的山脉,忽而一阵寒风吹来,她找了件薄纱轻披在肩,继续说道:“那晚我正从外归来,记得那天的风也正如现在一般刺骨,夜里我入睡后,仍记得有笛声从屋外传来,那笛声十分诡异,其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使我不得安眠,于是我走出去查看,只见到一个人站在屋顶,他一袭黑衣,手中抱着一把剑。”
“一把剑?”
“没错,那夜月光明媚,我记得很清楚,是一把乌木鞘的剑。”
“是巧合吗?乌木鞘……”岑康福喃喃道。
“那人看了我一眼,屋外的笛声忽然就停了,霎时我只觉脑袋一昏,等我清醒过来,那人、那笛声都已经消失,我躺在床上,好似做了一场梦一样。”
萧晴神情恼怒了几分,霎时间一股恨意涌上,“那夜之后,我的筋脉被内力震伤,药物已经很难起效,我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养伤,与一个废人无异……同在那个月的某一天,我又一次在夜里见回那把乌木鞘,以及它的主人。”
“他没告诉我他的姓名,只问了我一句话:‘想不想治愈身上的暗疾?’……我当时应承了他,于是他便教晓了我一段心法,是一篇残缺的心法,我记得他说,若想活命,必须要舍弃一切感情去修炼这段心法,我照做了,但后来我后悔了……”
岑康福忙问道:“究竟是什么心法,竟然要舍弃人的感情?”
萧晴眼角渗出了泪,只含恨地说出那四个字。
“绝情剑法。”
岑康福沉下了眉头,说道:“莫非全部的缘由,都来于这段残缺的剑经?”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的确是我终止了修炼后,才发生的这些事,这三年来,有时甚至连我自己也认不清自己是谁……”
岑康福走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无论你是谁,在我心里永远都无可替代,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带着乌木剑鞘的人,终有一天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萧晴低下头道:“其实不能怪他,是我自己要求修炼,只不过是我当时后悔了,在我的感情被一点一点消磨之时,我感到害怕而中断了修炼才会产生后遗症。”
“那笛声是怎么回事?”
萧晴沉默了片刻,她道:“我怀疑是飞花教的人,好像……他们在找另一个我。”
岑康福震惊道:“他们在找萧薇?”
“我的推测应该没错,就在昨晚我还未入睡的时候,我再一次听到了三年前的笛声,只是那内力大不如前,正当我出去查看的时候,追出来了两个蒙面人,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为我而来,为了不连累你,我甩开了他们躲了起来,谁知道他们回了来被你撞见。”
岑康福寻思了很久,他问道:“你怎知是飞花教的人?”
萧晴从怀中夹出来一根铁针,是她不知何时在墙上拔出的那根。
“其实针上有毒,也许是被你解了,你看——”萧晴边说边拿出块白布,白布沾上了清水,随后把铁针往上涂抹了一下。
“变黑了!”岑康福叫了出来,暗自擦了擦冷汗。
“嗯”萧晴点了点头,道:“这是飞花教的魄血寒针,用水一试便知”
岑康福眉头更皱一层,咬着牙关,心中的怒气也愈盛。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他目光如炬,杀意难收。
萧晴收起东西,轻呼口气道:“你再休息下,晚点你师傅他老人家还要来拜访,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是?”
岑康福一听这话,只觉此时眼皮的确是无比沉重,于是答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又睡过去了。
……
这一觉便睡到了巳时,艳阳高挂天际。
遥看这山野风光,非‘艳丽’二字不可概括,寒山十里,凉风轻抚片片光翠,群峰迤逦,丝丝红棉点缀其中。
若非巾柴车,应是钓秋水。
……
“那岂不是煞了风景?”
崎岖小路中,走来一个年约二十的青壮,旁边的是一锦衣客。
“萧元兄言重了,若是能有你加入,到时公公拿到他要的东西,而你也能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甚至坐上掌门的位置也绝非不可能!”
秦萧元呵笑一声,“看来你是没懂我的意思,这大好的艳丽河山,今日倒被你这官僚给沾染了。”
锦衣客面色一沉,冷笑道:“给你机会是公公看得起你,你说这话可算什么意思?”
“休在我耳边左一言右一语了!就算宫九权势通天,在我们这些草莽眼中,也不过是阉党一个,你也不例外!”秦萧元大手一挥,拂得身上的衣袍半飞于空中。
“你……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