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了。
“这孩子实诚,跟老四很像。”老爷子看着刘猛的背影,“手巧,肯干。”
刘舞等人知道,老爷子又是在想念远在吐蕃的四儿子了。
刘家的画廊,廊柱和顶上的各种图画,都是老四刘扶风的手迹。
老爷子想念四儿子时,经常盯着画廊上的图文出神,有时还指着某一幅画,对孙子讲述刘扶风画画时的情形。
大风刮过,瓦片上雨水卷起一层薄雾,细细密密如远思。
刘猛踩着地上的石子路,说说笑笑地抱着两个大线团跑来。
小池跑过去,抱住棉线球,说:“羊毛线在雨里有一股子羊膻味,跟西夏胡一样难闻。咱们就用棉线吧!”
刘和看着装好了棉线,几十道棉线分经线、纬线布好,小池只需要脚下轻踩,一条宽一米的布条,就源源不断地吐了出来。
刘猛嘿嘿一笑,在另一头用簸箕接住布,就像后世的压面师傅一样,整整齐齐地把棉布叠起来。
老爷子刘淮西不停地用手摸着布的纹理,张着缺了一个牙齿的嘴,呵呵地笑着:“怪物,真是怪物,刘和给咱们搞出来了一个怪物。”
三娘不失时机地出现在了后院后的画廊里,顶着油纸伞,说:“父亲又在给孙子们讲故事呢?”
刘舞说:“娘,你来得正好。看看刘和又给咱搞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新机子。布。还都是好布,很细密的好布!”三娘惊诧地摸摸织布机,又摸摸布料,“除了丝绸,我在会州府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布料。”
“三娘,那是因为咱们有好的纺纱机啊!”刘猛说。
三娘摸着小猛子的脑袋,说:“要说你哥会画,我看还是你的手艺好。看看咱们穿的衣服,三娘以后可以天天给大家做新衣服了。”
“可是棉花不容易得啊!三娘只能给咱们做麻布的和毛料的。”刘和不无伤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