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发烧了,给我说这么一堆胡话。王安石,王安石,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呃!”刘和看着云哥激动的样子,退了两步,“是大忘禅师给我说的。……你知道我这一年来狂躁好动。有一次,我被史家三兄弟追着打,没命地逃跑,跑了很远,一抬头,发现到了雪山寺。就这样,我见到了大忘禅师。”
刘云凝视着墙上的《马说》,看了好久,半晌,讷讷地说:“既然是大忘禅师说的,哪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这个人,这篇文章,我今后就要奉若神灵了。”刘云动情地摩挲着“天下无马”几个字。
刘和知道,整个归义庄的伤心事,都凝结在“无马”上。
没有马,归义庄就没有翅膀,就没有本钱。
万里迢迢的东归路,就是在马背上完成的。
从张议潮到张王爷,归义庄从有马到无马,经历的是荣耀与屈辱。
“六十年了,再不能拖了。咱们归义庄,一定要争取到大宋朝的接纳。”刘和拍着桌子,看着弟弟,“刘和,这件事,就在你我身上。因为只有宋朝,才是正统。咱们归义军万里东归,奔的就是一个名分。”
此时,一声马嘶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