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怀东知道刘牧风的秉性,从来都是独断专行的风格,哪里会跟人商量,连刘淮西的话都未必听,于是便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到这里,刘牧风的目的已经达成。
事情这样顺风顺水,刘和不禁有些讶异。
史骋风额头上的汗水,渐渐被回廊上的穿堂风吹干了。
“一匹马就这样损失了。”史骋风心想,“父亲和刘牧风,都是搬不动的石头。这个跟头栽得糊涂。”
幸好还有九匹马。
一场危机化解了。
刘牧风不太会跟人闲扯,马上端起酒杯,敬了老伯父一杯,然后就施礼出门。
史骋风殷勤地送出两道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看。
红玛瑙是十匹马中唯一的一匹母马,可正是他的心头好。
眼看着红玛瑙晃着锃光瓦亮的大屁股,驮着刘牧风叔侄二人离开,史骋风真的想一箭射死刘牧风。
“幸好老二今天不在,否则,那个浑人一定会给我搞砸。”史骋风想了想,冷静地自说自话。
史快风真是个浑人。
但也是一个远比哥哥史骋风狡猾得多的人,因为史怀东一直认为老二最乖,最孝顺,堪称完人。
“天下的老的,偏心小的。”史骋风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正午的阳光下,刘牧风原路返回时,心气比阳光还烈。
一个要强的人,做了一件快意的事情,实在是太爽了。
转过街角,一个骑大羊的人,差点儿就钻到了红玛瑙的马蹄下。
“吁!”刘牧风扯住马缰绳,红玛瑙发出长长的嘶鸣。
“哦,是哥啊,牧风哥。”骑羊的人从马头下探出头来。
原来正是史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