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回来,华青衣找月月去借纸笔,可是月月这小丫头哪里有什么毛笔。
圆珠笔倒是有。
至于纸张,月月也不晓得华青衣要什么规格的,便把她的便签先给了华青衣。
好巧不巧。
华青衣摸着那便签纸简直光滑的如同质地最好的丝绸一般,只以为那是多么名贵的纸张,也没舍得多用。
好在那月月借给他的圆珠笔笔锋甚细,倒也算是堪堪写下了。
第一次用这种笔,手感与毛笔天差地别,故而写出的字就这般歪歪扭扭了。
只是苦了这张战,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捏着那张便签纸谨小慎微的瞧着上面的内容,生怕一口气呼重了就给这纸条吹跑了!
不看又不行,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他少不得还要问问华青衣,不然等到县城里了才发现有不明白的地方,这来回跑的时间可都是浪费的自家老爷子的!
“墨…什么…”
张战眯缝着眼,艰难的辨认着纸条上的字迹。
华青衣看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好意思。
“墨魚。”
张战还是那般眯着眼睛。
“腹中…什么…什么…取…什么”
华青衣也不去看那纸条。
帮这莽汉补充完整。
“腹中墨囊取出烘干研粉,以醋冲服,一日两次,每次四分三厘。”
纸条上本也没写多少字,既然都这样了,华青衣倒也索性从头开始一条条的复述了一遍。
这莽汉张战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去寻那月月妈借了纸笔,自己重又誊抄了一遍。
那字迹比华青衣的那张字条上竟还要好看不少。
让华青衣有些汗颜,心下暗道,如今这所见的事物都变化了模样,他若是想要融入,确实有些任重而道远啊。
起码,这个字需要重新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