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发这些村民们出去,蔡习坤和他母亲又进来了。
他母子俩是来感谢方宇的。
秋香出手,一支针剂,加上一次针炙,蔡习坤母亲多年以来的痼疾便再也没有犯过,现在已经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儿了。
这娘儿俩一进来便要给方宇磕头,被方宇一把拦住了。
“方老爷,您真是在世的活菩萨,是我家的大恩人哪……”蔡习坤的母亲对方宇感激涕零。
他俩之前已经感谢过秋香了,但他们也是聪明人,知道方宇才是这里真正的话事儿人,若方宇不发话,秋香认得他娘俩是哪个?
“方老爷,以后我蔡习坤的这条命就方老爷您的!我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以后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一定听您的!”蔡习坤信誓旦旦地道。
“好了好了,哪儿有那么多事,以后好好孝敬你娘就行了!”方宇拍拍蔡习坤的小脑袋。
这俩娘儿出去后,张龙过来,对方宇道:“庄老夫人在门外等着呢。”
方宇微微一怔,很快便明白过来了。
外面应该是小月娘。
现在小月娘的身份已今非昔比,村子里的人见了她,都得尊称一声老夫人。
其实庄氏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只是在小月爹过世后,她操劳过度,略显老成而已。
方宇忙起身,来到门外,见庄氏正候在门外。
方宇忙上前,道:“婶儿,您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行,干嘛还亲自过来了?”
现在的方宇,连他自己都不觉得,他的变化非常大。
虽然打仗时他几乎没有亲自动过手,但毕竟也是杀人逾万,双手染满鲜血战场指挥官,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霸气侧露。
即便是小月娘,面对他时,也不免有些拘谨。
“方宇……”
方宇忙道:“婶儿,咱有话屋里说,站这儿算什么呀,走,进屋去!”
来到客厅,方宇请庄氏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亲自沏上热茶,端到庄氏面前。
“婶儿,您也知道,我爹娘去的早,这终身大事也没人张罗,所以才请县太爷来帮我主持一下,没惊扰到您吧?”方宇没等庄氏开口,他先表示了一下谦意。
方宇一说起这个,庄氏立时就哽咽了:“方宇,我对不住你呀!老婆子我这两年是鬼迷了心窍,还想着让小月另外找个好人家,怕你连累了我家小月,我……”
方宇忙拦住了这个话头:“婶,您说这些做什么?您这还不是为了小月好么?再说了,这些年要不是您一直照顾我,我可能都活不到今日,说真的,我有时候真把您当成是我的亲娘,咱这一家人,就别说那外气话了……”
方宇好一阵子宽慰,庄氏才不再介怀,直到此时,两个人才完全消除了两年来心中的芥蒂。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如今是个大忙人,我看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要悠着点,别累坏了身子!”庄氏起身告辞。
方宇挽留不住,便送她出门。
门外,早已又立有几人。
庄氏道:“你赶快忙正事儿吧,我先回去了。”
方宇现在真成了个大忙人,客人多得都接待不过来了。
“行,婶儿,我就不送您了。”
目送庄氏走远,方宇才回头,道:“徐首富,你来得好快。”
徐满亭来得能不快么?这阵子他都快急死了。
牙刷牙膏卖得快,口碑更是好得不得了,那些大小客户们现在都急得嗷嗷叫,就等着徐满亭答应他们的大批新货呢。
为此,徐满亭还专门在后山村安排了人手,只要发现方宇回村,立即向他飞鸽传书。
这不,得到方宇回来的消息后,徐满亭还专门借了匹快马,飞也似地跑来了。
来到之后,却被张龙拦在了门外,说是方宇在会见重要客人,客人不离开,他不见任何人。
徐满亭还以为方宇见的客人是哪位富商或是重要官员,哪知道从屋里出来的,却是个衣衫破旧的穷苦村妇。
两人进到房中,落座。
“方先生,这下一批牙刷牙膏何时才能运到?”刚一坐下,徐满亭便急忙问道。
方宇道:“早就准备好了,海边那里有一大堆,全都是。”
“那可是太好了!我这就去清点数目,准备车子!”
方宇却道:“这事儿先别急,我让你购买船只,招收人手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徐满亭一拍脑门:“你看我,一急,啥事儿都忘了!”
他接着道:“这阵子我买了十几条船,招了一二百号人,又在太平县开了两间铺子,在台州府也开了三家铺子,专门卖牙刷牙膏,眼下就等着上货了!”
他见方宇似乎不是很满意,又道:“我照您的意思,又联系了十几个商家,到时候以稍低于市面上的价钱,匀给他们一批货。”
其实以徐满亭的意思,自己一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