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你从头至尾都是周景芝的人!”明月一字一顿。
顾嬷嬷心慌,支吾说不出什么来。
明月印证了心中的猜测,原主母亲生孩子难产,也许根本来不及看孩子是男是女!
“真正对外宣布的,应该是安南侯周景芝!”
顾嬷嬷大骇,这么秘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明月从她的表情已看出自己猜的完全正确,当下黑着脸喝道,“周景芝为什么这样做?”
顾嬷嬷心跳如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明月弯腰凑近,狞笑道,“看来你是想死扛着,既然你想做忠仆,那我就成全你!”
“你可知昨日,我只一拳便打碎了疯马头骨,不知你的骨头和那疯马比哪个更硬呢?”
顾嬷嬷一声惨叫,软在地上,她没想过,从小乖巧听话,随意糊弄的孩子会有今天这般冷酷的眼神!
她绝对相信明月说的是真话,结结巴巴的,“别,别打,我说!”
明月站直身体,轻笑道,“把你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顾嬷嬷心一横,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当时给夫人接生的是我娘,那时我已嫁人,刚有孩子就被侯爷选中做你的乳娘!”
“我还很高兴能做侯府小公子的乳母,可等给你换尿布时,发现你是个女孩,我当时都吓傻了,找我娘商量才知道是候爷对外宣布生的是公子!”
“娘让我一定要掩盖住真相,侯爷赏了我一大笔钱,主子吩咐,做奴才的自然老实听话!”顾嬷嬷给自己辩解。
明月冷笑,“只有你一个人照顾,所以没人发现?”
顾嬷嬷想明白了,把知道的都说了,又自认对二公子并不差,当下沉稳起来。
“从小到大只有我近身伺候,我虽隐瞒你是女儿身,可公子也该心中有数,我伺候你是尽心尽力的!”
看她一副自恃有功的嘴脸,明月冷笑,“把好好的姑娘培养成武夫,你觉得自己有功?”
顾嬷嬷见她不为所动,有些心虚,“这,这都是侯爷吩咐的!”
明月追问,“他让你怎么做的?”
顾嬷嬷答道,“侯爷让我从小就混乱你的认知,让你以为自己就是男子,让你日夜苦练,灌输要你长大上战场建功立业!”
明月冷声打断,“把女儿当儿子,还要建功立业,可他为什么对周明月百般厌恶?”
顾嬷嬷一顿,“这我真不知道!”
明月话音一转,又问,“周怀平是怎么回事?”
顾嬷嬷眼神闪烁,“他,他是……!”
“别说他是什么大伯的儿子,他是周景芝的私生子,岳家女儿生的!”明月冷声道。
人家都知道了,顾嬷嬷也不再隐瞒,“侯爷还没成亲时,在庄上偶遇岳萍儿,对她一见倾心!”
“可惜她身份太低,老夫人不接受,又顾及花家的颜面,不肯让侯爷在婚前收通房,后来……!”
她的声音慢下去,小心看看明月的脸色,“我也是听我娘说的,侯爷把岳萍儿养在外头,结果她生孩子死了!”
“侯爷收心,娶了你娘,夫人死后,侯爷发誓不娶,把养在外头的周怀平抱进来,为了侯府和花家的颜面,对外谎称他是已故大老爷的遗腹子!”
听到这里,明月连连冷笑,人人都说周景芝对嫡妻情深似海,妻子难产故去便发誓不娶,如今看来通通是谎言,他心中的白月光应该是那死去的岳萍儿!
周明月这个二公子,是周怀平的挡箭牌!
明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夫人真是难产吗?”
顾嬷嬷心中一顿,想到什么,变的支支吾吾。
“妇人生产是一脚踏入鬼门关,会不会难产谁也说不准!”
明月在现代世界,可看了不少小说,有时人心会险恶到什么地步,谁也说不准!
何况这是书本里的世界,脑残不要太多,她可以再大胆猜测人心险恶!
淡然道,“周景芝对两个孩子迥然不同的态度,我怀疑他真正喜欢的是岳萍儿,也许夫人难产是他做的手脚!”
“不可能!”
顾嬷嬷惊呼,夫人虽已故去多年,可花家镇守边关,简在帝心,若让花家人知道夫人难产有内幕,安南侯府会大难临头的!
明月撇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看顾嬷嬷惊骇的样子,明月暗想,也许该找她娘再问问,安南侯的乳母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明月揉眉头,还是联系不上方头,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知该要谁道歉,真是麻烦!
注意到顾嬷嬷小心翼翼的眼神,明月冷下脸喝斥道,“你向我道歉!”
顾嬷嬷一顿,“什么道歉?”
“你从小诱骗,难道不应该道歉!”明月凶巴巴的,“现在立刻向我道歉!”
顾嬷嬷被她凶煞的目光吓的低头,“奴婢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