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时节,气温已经开始有些炎热,午后的太阳还高挂天空,散发着炎炎的光芒。
驻地里的操场上,早就整齐地站了一排别动队员,他们身穿崭新的黑色军装,头戴大檐帽,腰扎武装带,肩背三八式步枪,队列前还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
五十多名别动队员如同雕像般矗立着,汗水已经侵透了他们的后背,却依然目不斜视纹丝不动,他们身上散发的肃杀气息,让人远远的就有一种压迫感。
让检阅的工藤次郎看的十分满意,坐在观礼席上的大佬们看得脸色非常复杂。王守德已经有日本人给他撑腰,现在又招募到了这些手下,以后别说是动他了,可能还要看他的脸色。
王守德屁颠屁颠的陪在工藤次郎的旁边,看到工藤次郎很满意的神情,脸上露出了得瑟的笑容。
他的笑容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让人看得胃里一阵翻腾喉咙发痒,就连工藤次郎也是看得眉头紧锁眼角直跳。
特别行动队的成立仪式,终于在工藤次郎的勉励和期盼中,王守德的春风得意中,大佬们的复杂心情中,圆满和谐的结束了。
王守德的住宅。
当工藤次郎跨进大门后,看着疮痍满目的院子和一片狼藉的房屋,还隐隐残留着战场的气息。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王守德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桑!我知道你刚来玉阳镇的时候,处境十分艰难也非常危险,但现在你已经站稳了脚跟,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你的宅子是不是该修缮一下了?”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看向了有些尴尬的王守德,又戏谑的说道:
“要是王桑没钱了,我倒是可以帮你出这个钱。”
王守德嘿嘿一笑,脸上一扫尴尬的神色,正气凛然地说道:
“阁下明鉴!属下留着宅子疮痍,并非是要向阁下证明,属下不畏艰险,排除万难,鞠躬尽瘁的工作决心与能力。而是在用它时时的提醒自己,不能因为有了一点点成绩就骄傲自满,还要小心谨慎勤勤恳恳的为皇军办事,争取再接再厉的完成好皇军交给的任务。”
工藤次郎听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跟着他的两个军官也是听得一头黑线,一脸想要反胃的模样。
王守德一把搀住工藤次郎,慌忙说道:
“阁下小心点脚下!”
他看看已经黑下脸来的工藤次郎,眼中不易觉察的闪过一丝鄙夷的目光,接着继续说道:
“既然阁下这么说,属下明天就找人来维修,绝不会给皇军丢脸,至于钱嘛!属下倒还有几个,不过,也多谢阁下的好意了。”
工藤次郎眼角跳了跳,深深的呼吸了一次,脸色才由黑变为了正常。
“你能这么想,很好!”
内院的客厅里,王守德招呼工藤次郎和两位军官坐下,大丫二丫上好茶后,他就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
闲聊了几句后,王守德得看了看那两位军官,对工藤次郎说道:
“中佐阁下!属下还有要事想要单独向你汇报,你看这……”
说着他看见了那两位军官,工藤次郎看了他一眼,略微犹豫还是挥了挥手。
两个军官连忙站了起来,向工藤次郎行了一礼后向厅外走去,王守德连忙叫来王伯。
“你的两位太君去花园转转,找两根鱼竿让他们去消遣一下。”
王伯战战兢兢的带着两个军官离去后,王守德从内厅里搬出来一个大木箱,打开后从里面先拿出只小木盒摆在桌上。
工藤次郎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这个是?”
王守德将小木盒打开,顿时露出了黄灿灿的二十根金条,他嘿嘿一笑说道:
“那天晚上在机缘巧合之下,属下救了从金家大宅里逃出来的金家孙少爷,他感激属下的救命之恩,就送了属下二十根金条五千块大洋和五件古董,五千块大洋属下留作军费,剩余的这些东西属下想孝敬阁下,以感激阁下对属下的知遇之恩。”
工藤次郎看了一眼盒子里的金条,脸色平静不置可否。
王守德嘴里所谓的救了金家的孙少爷,他心里十分清楚,肯定是抓而不是救,应该是游击队攻打金家大宅的时候,他趁乱抓住了好不容易逃出金家大宅的三少爷。
至于说这些东西是那个孙少爷,为了感激救命之恩送给他的那更是胡扯,肯定是他用手段撬开了那个孙少爷的嘴,从而得到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王守德的这点龌龊事,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既然王守德能将这些东西拿出来,说明他对自己还算忠心。
华国不是有句名言,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吗!既然养的狗比较忠诚,那适当的给他些奖赏也是应该的,这样他以后做事就会更卖力更忠诚。
只是工藤次郎有些疑惑,金家家大业大怎么才会有这么一点东西?虽然他心里有所猜测,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桑!那可是救命之恩啊!难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