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吧!
“薛姑娘说笑了……”
李岳唯有苦笑,“你看我这个样子哪像个侯爷?这都是什么事啊!”
峙岳商号的发展正处于紧要关头,这圣旨便来了,他着实觉得有些难办。
西山的厂子倒没什么问题了,可是,去延安府建厂子的事怕是不好搞了,还有,给大船换心脏的事也得耽搁下来了。
夜幕初临,李家老宅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忠叔、阿虎和红袖,以及李三吾父子都被找了过来。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李岳把圣旨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神色凝重,“我这一去也不知要耽搁多久,西山这边的事,我倒不怎么担心,只是延安府那边……”
说着,李岳望向了李三吾,“三叔,那边的事只能拜托你了,要多少钱都没问题,就是抽不出来什么人手给你,阿巡倒是一把好手……”
“峙渊这是什么话!”
李岳话还没有说完,李三吾便是一瞪眼,“难道你觉得三叔还不如阿巡吗?放心,这件事就交给三叔了!你三叔走南闯北这些年,还不至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说着,李三吾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倒是你此去……所谓伴君如伴虎,如今的朝堂又……峙渊此去当记住,见人只说三分话,处事当留万分意。”
“多谢三叔,”
李岳自然明白李三吾在担心什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卷图纸交给了李三吾,“不过,三叔也别太担心,以小侄的本事,不说傲立朝堂、平步青云,全身而退却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这自然是为了宽李三吾等人的心才吹出的牛皮,他一个从未涉足官场的雏儿,能有什么底气去跟那些官场老油子斗?
可是,与其让众人牵肠挂肚,倒不如走得洒脱些,走得意气风发些。
“红袖,”
说着,李岳也不等众人搭话,便扭头冲红袖粲然一笑,“等少爷安顿好了,就接你过去,不过,在这之前,你可要替少爷看好家哦。”
“嗯,”
红袖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圈却是一红,有些慌乱地垂下了脑袋。
只怪我还不够强大啊!
否则,怎能让红袖受这离别之苦?
李岳自然看出了红袖的伤感,但,他却无法安慰,更不能由着性子留下。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抗旨不尊就是找死!
而且,峙岳商号已经被淮王盯上了,他着实也想抱一下皇上的大腿。
“忠叔,”
李岳强自压下了心中的烦躁,望向了忠叔,“商号的事就托付给你了,至于护卫队的事,你也不要着急,还是那句话,我只要绝对靠得住的人。”
“老奴省得!”
忠叔连忙点头,眼圈微红但面上有笑,“少爷能得皇上看重,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若太老爷泉下有知,定然也会老怀大慰的!”
“嗯,”
李岳冲忠叔点了点头,又望向了阿虎,神色温和,“阿虎,你也搬回来住,看着家,等少爷从京城回来,就替你和秀英姑娘办酒席!”
自从李岳提拔了李巡、李佩玉等人,忠叔虽然白天呆在西山,但晚上还是会回来住,阿虎却一直赖在西山,自然是为了那个秀英姑娘。
“多谢少爷!”
阿虎连忙憨憨一笑,“我一定好好看着厂子看着家,等你回来!”
“不准笑!”
见阿虎又露出一脸憨笑,李岳连忙把脸一板,“龟儿的,明明精得跟个猴儿似的,却喜欢装一脸猪相!”
“少爷……”
阿虎依旧一脸憨笑,“都临走了,你还跟我生气啊?”
“呵呵……”
闻言,李岳展颜一笑,望向了忠叔,“忠叔,今晚也别再提什么规不规矩的了,等一下把二叔公和三婶叫过来,还有吴婶……一家人坐到一起吃顿饭,当是为我送行吧!”
“好嘞!”
这一次,忠叔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顿饭吃到了一更天才结束,几个女人早早地下了席,几个男人却都喝得面颊通红醉眼朦胧了。
吃过饭,众人纷纷散去,李岳捧着醒酒茶独自坐在火盆边发呆,直到红袖端着洗脚水走进来,才回过神,抬起头,醉眼朦胧地冲红袖一笑,“红袖,有你在身边真好呢,去了京城都没人替我送洗脚水了!”
“少爷,”
红袖轻轻地把洗脚盆放在了李岳的脚边,蹲下身子低下头温柔地替他脱着鞋,声音幽幽,“要不……你就带上红袖吧?”
“等安顿好了就来接你!”
李岳虽然有了几分醉意,却也知道这事万万不能答应,连忙腆着脸笑了笑,“今晚一起睡吧?”
“嗯……”
红袖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再没搭话,低着头仔细地替李岳搓起了脚。
洗完脚,进了卧室,两人相拥而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