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扇惊呼道:
“这是第三型的动力甲?琛哥,哪里搞来的好货?”
琛哥摇摇头,“第二型,淘汰的残次品。魔都工业送来的,让我们一定要逮住那群武夫,要是有半点差池,你明白的。”
听到要和那群武者正面对上,白纸扇顿时面色苍白,他讷讷道:
“连封香主都被那人一击打穿了胸膛,我们又有谁……”
能直撄其锋?再说那群古武修如果真的肉脚,又怎么能让魔都工业铩羽而归?
他这样想着,却被那人淡漠的目光逼得收声。
身为帮主的男人长身而起,看着面前那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帮中骨干,他一字一句道:
“你们以为,斧头帮是什么东西?一群只敢从垃圾堆里刨食的狗?既然这根骨头太硬,我们就该去啃另一根?”
“对,我们是狗,但我们是恶犬。”
“在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狗,如果我们不够恶,又凭什么吃最多的肉?”
说到这里,男人斜瞥了一眼身边的白纸扇,漠然道:
“蠢狗,是活不长的。”
令人心悸的死寂在装潢豪华的房间里弥漫,一袭整齐西装的帮众们没有了声音。
他们宛如一具又一具生铁塑成的人像,各不相同的容貌上尽是如出一辙的冷冽。
琛哥只是看着那尊关帝神像,怔怔出神。
混道上,不是做买卖。要考虑的不是怎么做最得利,而是怎么做才能让旁人更畏惧。
白纸扇不懂这个,难道下面的人都不懂?
他们都懂,只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斧头帮做到现在这步,有些老人就知足了,只想着躺着功劳簿上享福。
男人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不敢用命去拼的斧头帮,对那些大人物而言,又有多少价值?
为保万无一失,还要再加一份筹码。
想到那位大人的嘱托,琛哥又转头那个站在一群凶悍帮众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落魄男人。
他侧过头,对白纸扇吩咐道:
“带着他,去那个什么精神病院,把人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