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就先帮你接进来,若是治好了秋纹的哥哥也算是功德一件。”
“……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姐姐吃斋念佛,我虽不才,也要学着些才是。”
她嘴里的姐姐指的是谢氏,似乎是对自己继室的身份适应的很好。
雨竹却听得恶心不已,心里冷笑,宋姨娘的尸身还未寒呢。
原先本来只是躺在床上下不了床,老公爷也不闻不问,一直是谢氏派人拿着贵重的药材滋补着,倒是一直安安稳稳的,诸邑公主不久前命人断了那些药,宋姨娘很快就没了,因在谢氏孝期中,不过是草草下葬了事。
“对了,把人带进来吧。”诸邑公主吩咐着,转而又和雨竹笑道:“你也见见,那秋纹虽只是个通房,但又不是个普通的,毕竟与二爷有从小到大的情分,日后想必也是要抬姨娘的……这般看,她老子娘也不是过分卑贱,能见一见。”
片刻,就有高高矮矮一堆人拉拉扯扯进来了,最前面的两个年纪大些的应该就是秋纹的老子娘,后面的一个丰腴妇人该是秋纹的嫂子,剩下大大小小的应该是儿女了,嗯,生的不少。
至于秋纹的哥哥善长,这会儿应该是没法子见人的。
“给太夫人请安,给二太太请安。”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起来吧。”诸邑公主笑着摆手,然后看向雨竹。
“去将秋纹姑娘请来。”雨竹心里雪亮,不等她开口便吩咐道。
很快,满脸惶急的秋纹也被带了进来。
顾不得和回应她爹使的眼色,秋纹就急急看向了雨竹:“太太,不是奴婢,奴婢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雨竹假装没看见诸邑公主玩味的神色,直接道:“是你哥哥病了,求到了府上。”
这种小事实在是不痛不痒,虽然有些丢面子……但是,面子值几个钱?
完了完了,自从相信程巽勋的心思后,她是不是变得有些有恃无恐了……
领着人出了春曦居,雨竹直接甩手不管,将那几个麻烦丢给了秋纹,自己回了青葙院——晞哥儿该醒了吧。
恭敬地送走了雨竹,秋纹顿时皱起了眉头,气道:“爹,你们怎么来了!?”
这般贸贸然的离开庄子来国公府,亏得太太没有怪罪,不然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丫头,怎么和你爹说话呢!”花氏正贪看府中的摆设和华美雕饰,冷不丁得了女儿一句训斥,顿时不高兴了。
秋纹的嫂子生的有些圆壮,性子泼辣,仗着娘家有些家底,在婆家都是威风抖擞的,这会儿却知礼和气,满面笑容,扶着花氏直劝:“娘,快别气,姑奶奶不是那个意思……咱们过来也没说一声,她这是吃了一惊呢。好容易来了,咱们好好说话。”
她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清楚得很,她们一家在庄子上一直被人戳脊梁骨,日子本来就难过,这次一狠心偷偷出来了,就更加没有了后退路。一定要好好表现,看能不能求太太开了恩典,一家人能在国公府谋个差事,安顿下来……
往后大丫头进内院做个丫鬟,大小子送去账房打下手,再慢慢提携弟弟妹妹……一家人就熬出来了。
瞥了站的稍远的一个穿杏色薄袄的白肤女子,从鼻子里尖刻的哼了一声。
秋纹的爹也是一脸不豫,不过还指着女儿过日子,不好随意斥责,只端着架子动了动肩膀,慢声道:“大妮儿啊,你富贵了,也不能让爹娘这么大年纪在庄中受穷不是。往日我们老两口还做得动,也不给你添麻烦,可你哥哥出了这桩子事,眼瞅着越来越严重,总不好眼看着他这么没了吧,你可就这么一个哥哥!”
秋纹脸色白了又青,慢慢涨得通红,哆嗦着嘴唇道:“我富贵,谁说我富贵了……”
“藏着掖着可不厚道,你在国公府二爷的房里,只要生了一儿半女,立马就是主子了,姑奶奶可要加把劲儿。”秋纹的嫂子李氏暧昧的眨了下眼。
在她看来,生个孩子是件很容易的事,这个姑奶奶还是太不中用了些。
“姑母坏,不给娘饭吃。”扯着李氏衣襟的小女孩也捏着小拳头,冲着秋纹大叫。
“好,就算是这样,那我现在还不是……不是姨娘,就是个丫鬟,哪儿有能耐安顿你们。”秋纹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给二爷知道,还不定会怎么想。
诸邑公主打发走报信的小丫鬟,笑得娴雅,“这算不算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把国公府看成是她们家庄子了。”
“主子好计策。”于妈妈给诸邑公主捏着肩膀,笑道:“随手为之也能派上用场。”
不接进来还好,直接赶回去或者罚一顿也都行,毕竟秋纹一家确实不经主子允许就离开了庄子,主子怎么责罚都有理;但是接进了国公府,那就说明了主家不怪罪,麻烦随之产生……
诸邑公主长叹一口气,微微敛了笑意,“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