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挺露一干中出,上簇下藩,铺盖瓶口,十分有看头。北面的墙上挂着的《江天霁雪卷》和东北角的鱼缸更给屋子增添了几分书卷气和生气。
心情复杂的喝了口茶,顿觉香气扑鼻,便觉茶也定是上品。宜云定了定神,开口道:“雨竹妹妹,上次在我家累你……,一直心中愧疚不敢叨扰,这次来定要给你好好陪个不是。”
两年之后再上门赔礼道歉,这哪是一句心中愧疚就能打发的,有什么目的呢?雨竹心中计较,面上却不显,只漾开一个甜甜的笑容道:“没事,什么时候的事,我早就不记得了。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对不相关的人不要计较那么多啦。
宜云和柔云仿佛齐齐松了口气,又拉着雨竹说笑起来,雨竹倍感无聊,原来古代大家闺秀就是聊这些东西啊,什么秦家二小姐的裙子上绣了什么与头面不配,王家大小姐的首饰寒酸,还是前年流行的样式,雨竹听着他们把登州几乎所有的名门小姐的服饰头面都批了一遍,然后柔云娇笑着:“哎呀,我们竹妹妹今儿怎么穿这么素净啊,莫不是姐姐们来了,怕耀花了我们的眼,所以藏着呢。”
雨竹心中厌烦,正想插科打诨糊弄过去,没想到宜云也开口道:“是啊,竹妹妹,就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头一次上门就主动开口要看主人家的首饰衣裳,也太失礼了吧,田妈妈在一边已经面色不豫了。
算了,先看看他们是什么目的再说吧,雨竹笑着开口:“不值什么的。”便起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