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武者的常识之中,武功的高低便和苦练的时间长短有关。
按照常理,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年纪便能大致判断对方的武功水平。
在他们看来,眼前的楚齐光看起来便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我来帮你们换一份工作吧。”
楚齐光说着便一步踏出,周身罡气席卷而来,宛如一团行走的风暴骤然暴涨。
惊叫声被狂风掩埋。
伴随着楚齐光一步步踏出,他便带着周身风暴席卷而去。
他将眼前这几名劲装大汉裹挟在狂风之中,就这么带着狂风回到了之前的院子里,停在了李清云的面前。
接着楚齐光随手一掌拍出,罡风便将几名大汉甩在了地上。
“审一审吧,看看这几个是哪家的人,这次应该就是他们动的手。”
第二天天未亮,几名大汉便浑身是血地被拖到了他们面前。
负责审问的士卒开口说道:“他们都是茅家请的武师,那妖兽便是事先被茅家下了药,让他们送来以后又弄醒的。”
“好个茅家,竟敢向一州巡抚下手,果然是利欲熏心,胆大妄为。”
李清云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召集士卒,前去茅家拿人。
一旁的一名幕僚开口劝道:“中丞!不可啊,这茅家在锦蓉府扎根上百年,与蜀州各地望族世代联姻,关系盘根错节,动了他家就怕是捅了马蜂窝啊。”
李清云闻言冷笑一声,明明武功不高的他眼中却爆发出一阵让在场众人心惊的凶光。
“盘根错节?打得就是这个盘根错节!把士卒们都喊起来,随我捉拿贼子。”
巡抚是有手下的直属标兵的,几名幕僚闻言都是苦笑一声,觉得李清云还是冲动了。
茅家庄园内。
一名青年神色紧张地跑进了后院:“爹!不好了,那新上任的巡抚带兵过来了。”
一名老者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来得好,这次让他铩羽而归之后,我看他还有什么脸搞清田。”
“也不看看蜀州是什么地方,任他什么巡抚、进士,来了这也得给我趴着。”
“这田地都是我茅家历代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怎么能败在我手里?”
这老者便是如今的茅家家主茅英,对他来说李清云搞清田那就是要割他的肉、放他的血,他绝不屈从。
另一边,楚齐光便和李清云一起带着手下士卒赶往了城外属于茅家的庄园。
一路走去,便能看到庄园外田连阡陌,无数佃户正在劳作。
茅家在锦蓉府发展多年,吞并土地那都是基本操作,附近的耕田早已经被占下大半。
当地的百姓要么做了留下成了佃户,要么逃走成了流民。
李清云在一旁感叹道:“茅家光是在锦荣府占的田,我估计起码就有三十万亩以上,每年上缴田赋的田地却不足千亩,手下的商铺、房产更是不计其数”
楚齐光笑了起来:“抄的就得是这种豪族。”
正说话间,便看到前方足有上千名村民扛着锄头、镰刀,齐齐挡在了他们的队伍面前。
最前一排站着的更都是老弱妇孺。
显然李清云这边早有人走漏了消息,然后才有人组织人手堵住了他。
看着农民们默默挡在这里,也不说话,也不动手的样子,李清云叹了口气。
这些其实大都是茅家的佃户,照理来说他们祖上都是被茅家巧取豪夺占了耕田,双方应该是仇敌才对。
但如今楚齐光和李清云带着人要来对付茅家,这些佃户却被茅家鼓动着前来阻挠。
只因为茅家还在,他们还能当佃户混口饭吃。
茅家要是倒了,他们无处可去,还担心被朝廷摊派比过去更重的赋税。
在这些佃户眼中,朝廷比茅家更凶恶,赋税也比田租更恐怖。
自从李清云开始住持清田,当地的百姓便多不配合,就是因为士绅豪右们散布谣言,说朝廷丈量了田亩之后是为了加重赋税。
百姓们对此深信不疑,只因为朝廷在他们眼里就是如此,任李清云百般解释也没有用。
现在也是一样,李清云喊了几句话,眼前的佃户们却是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蜀州左布政使卞泰跑了过来,劝说道:“李中丞!茅家乃是蜀州的良善之家,每年都捐钱修桥铺路,资助寒门,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啊。”
“茅家绝不可能袭击朝廷命官,这其中必然有小人从中作梗,李中丞可不能被蒙蔽了。”
李清云冷笑道:“侵占耕田,逃避赋役,攻击一州巡抚然后每年花点银子修桥铺路、投资寒门,这就是乐善好施的良善之家了?”
但左布政使卞泰只是第一个,接下来蜀州按察使、锦蓉府知府、府学教谕、清池县知县一个个都赶了过来。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