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忧色。
“子恪多虑了!”拉起衣袖擦了下汗,夏侯渊大笑道,“我一刻钟放一波斥候出去,现在附近十里之内全是我的耳目,但有一丝风吹草动我便洞若观火,何惧敌军来袭?”
纯粹的射手本能让吕虔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不由接着劝道,“夏侯将军,这安营扎寨乃是士卒本分,并非大将之职……”
“哈哈哈!子恪此言差矣,军中兄弟,职位有高下之别,难道情谊也有贵贱之分吗?将士们作战时为了我这个将军不计生死,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安坐帐中等着弟兄们扎好营寨?”
夏侯渊不听劝谏,吕虔只得提起万分注意,时时观察四周动静。
到了酉时,营寨即将搭好,附近树林里鸟雀陆续归巢,吕虔心中愈发不安。
“不好!将军!有敌来袭!”
“什么?!”正赤膊着上身的夏侯渊听到吕虔叫喊连忙冲出营帐,“敌在何方?”
吕虔遥指东南方向两里之外的树林上空,“将军请看!林间鸟雀心惊不安,久旋空中不肯归巢。”
“哼!高顺好胆!”接过亲卫递来的甲胄,夏侯渊边穿边问,“斥候何时回来禀报?”
“刚过一刻钟。”负责记录军情战况的亲卫马上答道。
“来得实在太过凑巧!”夏侯渊闻言当机立断,“传令下去,列阵,准备迎敌!”
然而,话音未落,东南方向的树林里鸟雀腾飞,密密麻麻的惊叫声搅得人心慌意乱。
以此同时,东北面的官道上烟尘四起,一伙骑兵手执火把往营寨直冲而来。
嘈杂声和喊杀声混在一起,加之夕阳将坠光线不足,夏侯渊一时竟不知来犯敌军约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