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
白素贞抬手拉住廖文杰的衣袖,好不容易把人骗进屋,不肯轻易放他离去,面露愁容道:“实不相瞒,除了头疼脑热,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胸闷气烦,脑海里全是公子的影子,这又是什么毛病?”
“应该是抑郁了,建议多出门走走。”
“……”
白素贞闻言翻翻白眼,捂着胸口道:“公子看都不看一眼便轻易做出结论,是不是太武断了。”
“那依白姑娘之见,怎样诊断才不算武断?”
廖文杰眉头一挑,总不能是摸摸胸口吧,那也太假了。
“既然是胸闷气烦,起码也要摸摸胸口才能判定病因。”白素贞眉梢轻挑:“说来也怪,自从公子出现,心跳又快了几分。”
这么不听话的心,不如扔了算了。
廖文杰暗暗吐槽,直言道:“大夫,男女有别终归不妥,咱们还是把脉吧!”
“有些病只靠脉象是诊断不出来的,还是求真务实些比较好,至于男女有别……”
白素贞紧了紧廖文杰的手腕,楚楚可怜道:“你是医,我是患,男女有别比不过救人为先。”
“有道理,是我糊涂了。”
廖文杰点点头,在白素贞一脸错愕的注视下,爽快抬手按在了她胸口。
白素贞:“……”
咦,怎么这次不推辞了?
十来个呼吸过后,廖文杰收手,严肃脸点头:“确诊了,是抑郁,建议多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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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窗沿下,小青撇撇嘴,自家姐姐就是矫情,早用她的办法,明年的今天,廖文杰就该做父亲了。
可恶,难道真要用小青的办法?
屋内,白素贞愤愤磨牙,她的心意表达得再明显不过,廖文杰不钩,或者说拒绝钩,纯属揣着明白装糊涂。
好气呀!
老娘有什么不好,你不肯钩,我偏要你钩!
就在白素贞咬牙切齿的时候,廖文杰眉头一挑,屋外猫着的小青惨叫不止,长尾扫过,在窗前划过黑色阴影。
“白姑娘,你妹妹似乎……”
“她没事的,可能是偷听撞到墙了。”
白素贞脸闪过一抹慌乱,见廖文杰朝窗边走去,戏也不演了,快步下床来到廖文杰身边,揽住他的脖颈吹出一口白烟。
香风扑鼻,廖文杰脚下一晃,依靠在白素贞肩头昏睡过去。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
白素贞拍了拍廖文杰的后背,推开面前窗户,对露出蛇尾的小青不满道:“让你平时好好修炼,你不听,现在好了,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姐姐快救我,外面有人设坛做法……”
小青趴在窗下缩成一团,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硫磺味令她痛苦不堪,死命甩动深绿色长尾。
“知道了,你再忍忍,我这就把臭道士赶走。”
白素贞摇了摇头,一手扶住廖文杰,一手端起桌茶杯,泼水扬至半空,施展呼风唤雨的法术。
……
白府外,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堵门,身形消瘦的眼盲道士名叫‘全真子’,三天前顺着妖气寻到姐妹二人的落脚点,算好良辰吉日,于今日门捉妖。
“这头蛇妖有千年道行,捉了回去炉炼丹,可助我反后归先,法力更一层楼……”
“师父,硫磺味都散开了。”
“妙啊,刚好时机已至。”
全真子大喝一声,挥手取出木剑,剑指并锋,直指白府虚幻院门:“你们两个护好法器,准备捉妖!”
轰隆隆———
乌云滚滚压下,天降骤雨,一个眨眼将师徒三人淹没在雨幕之中。
环绕白府一圈的硫磺粉末被雨水冲散,连带着将全真子的信心也冲散不少,他掐指捏算,嘀嘀咕咕着算漏了什么东西。
“师父,还捉妖吗?”
“蛇妖懂得呼风唤雨之术,法力比我想象中高强不少,不对,除了这个,还有遗漏……究竟是什么……”
全真子连连掐指,最后脸色一白,呕出二两血,对两个徒弟说道:“快走,此地另有妖邪,为师我降服不住,再不走小命难保!”
师徒三人顶着雨幕快步离去。
白素贞这边,赶走多管闲事的道士,将廖文杰放在床,倚靠身边,抬手轻抚着他的侧脸。
越看越喜欢。
“姐姐,你口水又流出来了。”小青探头站在窗外。
“去,别捣乱,要不是你差点现出原形,我已经将他拿下了。”
“我才不信呢!”
小青哼哼一声:“姐姐,还是用我的办法吧,趁他昏睡不醒,将生米煮成熟饭,届时你挺着个大肚子门,还怕他不认账?”
“又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