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听到阴仄仄的笑声,男子面色大变,急忙翻身爬起。
奈何黑石后遗症太厉害,他几次都没能站稳,只得单膝跪地,神色表情极其狼狈。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感情一次就报废了!”
廖文杰缓缓走入房间,说话的同时,视线漫不经心扫过整个屋子,最后停在墙角的屏风处。
一点烛光,人影朦胧。
刚刚站在门口的时候,他就隐约察觉到一股恶意伴随左右,终于找到了准确来源。
嘭!
一声巨响,天花板坠落,紧接着,矫健身影翻身落地。
自己人,是风叔。
风叔灰头土脸,肩膀位置还有一处刀伤,看样子就知道,他这一路并不轻松。
“阿杰,你……原来你……”
风叔看了看廖文杰,又看了看跪倒在地的灰衣男子,脸色连续变化,满是不可思议。
“风叔,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廖文杰黑着脸移开两步,指着原先站立的位置:“这人打架打到脱力,不信的话,你站过来,保证他照跪不误。”
“……”
灰衣男子面露悲愤,不忍屈辱,全身发颤站了起来。
这时,一条黄绳从屏风后飞出,拖住他手臂,避免再次倒下的窘迫。
屏风推开,身着黑色和服的女子手捧金菊,踏着小碎步走出,她面容清秀,长发整齐竖在背后,自带大和抚子的文静矜持气质。
就是肤色太过白皙,给人一种不真实感,且红唇好似血滴,妖里妖气的,将原本温柔破坏殆尽。
“两位远道而来,鄙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女子施施然躬身,做足了礼数。
另一边,廖文杰和风叔看都没看。
“风叔,你刚刚跑那么快干什么,害我一个人到处摸索,差点就走丢了。”
“我还想说你呢,这房子一看就暗含八卦变化,如不及时脱身,只会被活活困死。”
风叔反问道:“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跟?”
“啊这……”
输人不输阵,廖文杰皱眉看了眼风叔肩的刀伤,解释道:“我们俩一起行动,肯定会被敌人集火,压力更大,我索性入局再破阵,也好帮你分摊一些压力。”
“是吗?”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没想到,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比你先到一步。”
“呃,我那边有点棘手。”
风叔将信将疑,决定信一次。
刚认识,不清楚廖文杰有多少真本事,但看那段【净天地神咒】的威力,以及硬碰硬破局而出,他是自愧不如的。
太目中无人了!
灰衣男子心头恼怒,一步踏前,摇摇欲坠险些倒下。
“赤铜,两位贵客临门,不要失了礼数。”
和服女子轻轻挥手,扫去屋中破破烂烂的家具,淡笑道:“形势如此,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港岛只为求财,大家本应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两位执意争斗下去,最终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我是警察。”风叔言简意赅。
“有钱一起赚,生意大家做,只为求财,我们自然不会横加阻拦,但是……”
廖文杰摸出口袋里的黑石,冷笑道:“你一边求财还一边害命,就不该怪我们替天行道了。”
“替天行道……”
女子闻言轻轻摇头,看向廖文杰:“阁下精通炼尸方面的道术,想来平常没有少做研究,替天行道之前,不应该先审视一下自己吗?”
“道为术之本,此道是道德,也是人道,更是天道,我虽然学了炼尸术,但恪守根本,从未逾越一步,你不用拿这种话来压我。”廖文杰摇摇头,除了二黑,他什么都没炼过,问心无愧。
至于二黑……
是任老太爷害死的。
“说的不错,道为术之本,逆天修术必遭天谴!”
风叔冷冷望向女子,从他接手这件案子,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想法。
哗啦!
房间四面,除了正门位置,其余三面皆推开暗门,一个个忍者装扮的女子跪坐在地,粗略数过,人数超过二十。
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廖文杰心头嘀咕,这么多女人住在同一间宅院,问题来了,平时,这里是靠什么营生的?
“退下。”
女子挥挥手,笑容依旧,对廖文杰和风叔说道:“两位刚正不阿,不愿和我同流合污,这一点我非常钦佩。不过两位有没有想过,今天大家两败俱伤,明天你们的家人朋友又该如何?”
“你要这么说,那我只能斩草除根了!”廖文杰双目微眯,杀机毫不掩饰。
修道至今,他手从未沾过人命,就是因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