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无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动静。
不管是河水的叮当清响,还是偶尔风起的沙沙声,亦或者时不时响起的鸟雀虫鸣,几乎全都没有了一丁点的声音。
小丫头自是不明所以,小脸呆呆的四下里打量着,反倒是坐在一旁的银袍青年,则不以为然的一仰头,酒葫芦里的最后一口老酒,就此下了肚。
可能是因为什么也没发现,刚刚吃饱的小药女,目光忐忑的又瞅了瞅那一脸风轻云淡的青年。
心中恐惧着,害怕被这瘪犊子玩意下了酒。
但就在这时,小丫头不禁立马的小脸一愣,好似大白天见了鬼的嘴中,不禁发出了“啊!”的一声。
下一刻她的脑袋瓜子顶上便传来了一股子的温热,暖暖的,恍若午后的阳光一样,让人心生困意。
不仅如此,鼻息之间亦有一阵淡淡的幽香,好像小兰花的味道,清幽不浓,却又若有若无的时不时就能被闻到。
小丫头的眼皮开始耷拉了,一阵阵困意犹如潮水一样袭来,但她可不敢真睡,生怕这一睡,自己就跟火架上的兔子一样,被又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妖精给活生生的烤了。
所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根死命的用力一拧!
这才强打起精神的似乎驱散了一点点的困意。
如此便引得突然出现的这一位发出了“咦?”的一声。
好像对小丫头能够强忍住这不知名困意的作为,不能说是大为的惊讶,却也是有了些许的兴趣。
至于对面的银袍青年,则是嘴角一撇的眼睛一斜道:“看来这丫头杂家是吃不成了。”
来人呵呵的一笑,下一刻,刚刚好不容易抖擞起精神的小丫头,似乎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一般,头一歪,身子再一斜,这就倒在了青石之上。
“这丫头的神识之力似乎不错,天生天养,倒不失为一个好苗子。”
“什么神念精神的……”银袍青年满脸的不在乎,只是打量了一眼小丫头的身段,然后又舔了舔鲜艳的红唇道:“杂家可是馋这一身的小嫩肉啊。”
老者伸手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红润的脸上居然一丝的皱纹也没有。
不仅如此,那一身的气度超凡脱俗,光是站在这里,便使得这一方天地皆静,只是对面的青年似乎并不是太在乎,但是让老者有了些惊讶。
更何况还有那绝对的虎狼之词,大有不知者无畏的跋扈,让老者不禁再一次开始仔细的打量起,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确实是有妖的味儿!”
他没来由的赞了一声,而后又瞅了一眼银袍青年手里的酒葫芦:“来一口?”
后者的眉头微扬,然后盘膝的坐起了身子,将手中空酒壶往旁一撇,奇怪的是,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如果放在平常,青年自然会心下大骇的以为是遇到了什么。
不说追根究底吧,那也是能够有多远就滚多远,否则的话,一旦英勇的白死了,那自己得嘎的有多亏?
可是现在,他虽然表现的坦然自若,可内在里,无论是天灵至宝万妖剑,还是魔灵重宝魔云重装,都处于随时激发的状态。
只等暴起伤人的和老家伙玩命。
然而对方不发作,他自是不敢玩先下手为强的那一套。
但见其手腕一翻转,一壶新酒则出现在了手中,再凭空的往前一推,这酒壶便犹如活转过来了一样,轻飘飘的飞到了一身白袍的老者近前。
后者也不管这酒里有毒没毒,居然当着蛤蟆的面,仰头便来上了一口。
并且赞道:“云城的酒,当属这家老店,只是不知这是不是最后一次喝了。”
宋钰的眉头在不经意之间拧巴了一下,然后又装出旁若无事的态度出来:“反正又不远,您老现在就去多买几壶,杂家这就不送了。”
老者闻言并不答话,而是重新打量起近前的这一位,那小眼睛虽然不大,可瞅的老蛤蟆心里直发毛。
大呼倒霉透顶,自己咋的如此命运不济,怎么就碰到了这么一位。
如果不是刚刚凭借着,远超出寻常真人修士的敏锐妖识,先一步的感知到周遭环境的突然异样,别说发现这老头,就是老家伙放了个闷头屁,他可能也闻之不到。
“陆地神仙啊……”
蛤蟆表面上仍旧的镇定自若,而在内心之中,可是苦水泛滥,不停的往自己的喉咙上涌。
但有一点他能够肯定,特别是老不死的提到了云城以后,就更加能够断定,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难道说是由于自己在云城里把事情给搞大了?
又或者是此人可能就是号称陆地神仙以下的第一人,天道书院的大长老,西门不惑?
可眼前之人,确实又是陆地神仙境,难不成这人突破了而自己并不知道?
就在宋钰在这胡思乱想的档口,白发白袍的老者则再次的出了声:“兴许真是天定啊……”
如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