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叫声,云城的上空顿时激射出无数道流光,好似流星雨一样,几乎是瞬息而至的抵达到了那一声破空惊叫的所在。
为首的巡城修士,是一位年约五旬的家伙,只见其身穿一身制式的灵甲,大步流星的走入了围观的人群。
后者自是自动自觉的为其让开了一条道,再看其雄壮威武的样子,众人的眼神之中无不露出了一抹忌惮之色。
而在上空,也就是这座琉璃瓦片的房顶上,此时正悬列着一队甲胄分明的巡城修士,其身上整齐划一的透露着一股让人为之胆寒的杀气。
目光冰冷的扫向四周的同时,亦有神念无时无刻的不在紧盯着这里。
至于那巡城修士的头领,现在却是眉头紧皱的目视着房内的血腥景象。
其床围的两侧,还有两名天香阁的练虚老妪,皆是脸色阴沉的森然至极。
一见这巡城的修士领队进来了,其中一名满脸褶子的老妪则道:“本事不大,官威倒是不小!”
如若在平时,单单只是这一句话,巡城修士的头领必然要和她斗上一番,可是如今再看床榻上那名腹部被刨开,并且无头的女修尸体,这名今夜的巡城头领,倒是一时无言以对的有些面色铁青。
毕竟整座云城的治安,可都归他们巡城修士管,而死的这名女修显然是天香阁的女弟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家的不满也是正常的。
可最让这位打头的心下有些愤怒的是,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事情了。
近些时日,常常就有修士的失踪,以及无顾惨死的事件时有发生,他们这些负责城中治安的巡城修士,居然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无能为力。
所以练虚老妪的那一句“本事不大,官威倒是不小”的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自从南阳城再次的争夺战打响以后,云城的地界便已经处在封城的状态,对此城中的那些个散修们早就有所不满,成天的叫嚷着要出城。
可上层的大人物们却对此不闻不问,根本不搭理他们的声音。
但偏偏无顾死人的事情,却在这时又频频的发生,尤其是这种被挖走丹婴,再切下脑袋的凄厉惨状,更是犹如愤怒的火种,已经开始在整个云城里蔓延。
所以这位打头的巡城修士,便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定然是魔族的细作,想要以此造成云城内部恐慌之类的阴谋诡计。
但纵使是知道,最可气的是,他们竟然毫无办法,再有这次死的可并非普普通通的散修,而是云城几大宗门里的天香阁修士,并且还是一位拥有练虚修为的长老级别的人物,再想要压下,怕是有些难了。
而就在这名巡城头领冷下脸来,并快速的思索着要如何安抚那两位天香阁的老妪之际,一个声音突然淡淡的响起道:“二位长老既然能够第一时间的出现在这里,可是和那位妖魔交过手了?”
一句话,顿时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特别是那句“妖魔”的形容,更是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所以在围观的修士一边小声的纷纷议论纷纷的同时,一边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一位面貌俊郎,手握一卷书卷的青年男修。
“是天道书院的郑惜文!”
“对,是他。”
“刚刚他说什么?妖魔?”
“是说有妖魔作祟?”
“不是魔族?”
“妖魔就不能是说魔族吗?”
就在众人彼此嘀嘀咕咕的时候,郑惜文已经从人群之中走出,并冲着天香阁的两位老妪一躬身道:“惜文见过二位师叔。”
因为天道书院和云城里各宗各派已经处在联盟的阶段,所以他这一句“师叔”叫的也算是正正当当,并且于无形之间,已经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反观天香阁的两位老妪,果然在神色上有些稍缓的说道:“原来是惜文贤侄,老身听说联盟里已经委派你和阮凌薇,负责近些时日里发生在云城里的怪事,但眼下的这一桩,你说是妖魔作祟,可有理由?”
“也就是说二位师叔并没有见到行凶之人了?”郑惜文反应极快的所问非所答。
天香阁的两位老妪眉头一皱,彼此对视了一眼,这一次倒是点头承认了。
而其中一位老妪则又解释道:“不错,我二人来的时候,聂师妹便已经惨死屋中,若非其本命玉牌在宗门里突然碎裂,并且再有我天香阁独有的探寻秘法,也发现不了聂师妹的这般惨状!”
“哦”郑惜文用手中的书卷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那么晚辈可否问一句,天香阁这种拥有寻香锁魂的秘法,是否能够用在追查已经沾染聂师叔气息的凶手?”
这一句话似乎是提醒老妪了,只见她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似乎正在暗中交流着什么。
而郑惜文对此则故作不知的装作没看见,反倒是仔细的观察起床榻上的尸体。
其四肢几乎全被硬生生的扭断,可以清晰可见的瞅见,那肌肉呈现螺旋的扭曲,以及腹部极不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