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有人听说了,朝廷上午派了个钦差下来。”苏哲握着佩剑剑柄在点将台踱步。
“不错!确有此事,不过我们没有接他带来的圣旨,那位钦差大人也被我赶出了幽谷关。”
哗然!
说完瞬间下面一片交头接耳议论。
苏哲没有生气,而是静静等待场面安静下来。
好在大漠军都是百战精锐,纪律性非常强,只一息后就恢复了平静,若不是刚刚的消息冲击性太大,也不会引起如此轰动。
见所有人的视线又凝聚过来,苏哲再次大声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接吗?”
不等有人回话,自问自答道:“因为它不值得我们跪下去接。在我们与魔种苦苦鏖战的时候,在我们请求支援的时候,这圣旨后面的人哪去了,可曾帮助过我们。
没有,不仅没有,还反而处处算计陷害我们,致使我们大漠军无数兄弟罹难,七镇亲友惨遭屠戮,所以你们说这圣旨,我们该不该接?”
台下众人俱是满脸怒容吼道:“不接!!!”
“可是拒接圣旨形同谋逆,那位钦差说了,3万大军下午即将攻下我们幽谷关,缉拿逆贼。”
说到此处,苏哲露出一丝讥笑:“3万大军,他们便想攻下我们,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
“好,既然不愿意,我们就和他们斗到底,赵昀何在?”苏哲掷地有声喊道。
赵昀出列拱手道:“末将在!”
“上台宣读讨奸臣檄文。”
“是!”
赵昀几步走上点将台,从亲卫手里接过文书。
朗声道:“自高祖皇帝立国临御天下,国朝享运二百余载,功业著于当时,声名传于后世。彼时君贤臣良,以纲礼维天下,达人志士,皆尽展其才,四方之内,罔不尊服。
然时移世易,先有魔种祸乱东洲,致使生灵百姓有倒悬之急,各朝有国祚失鹿之危。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有大漠边营,临危受命,为众所推,率师抗敌,居七镇形式之寸地,建千里御魔之防线。
今十有三年,民已稍安,食已稍足,兵已稍精,此皆只非人力,实乃天授。
值此危难之际,本应君臣同心,共安天下,不幸却有奸臣现世,上蒙蔽天听,下蛊惑臣民。
且专制朝权,威福由己,肆志横行,俾污史实,败纲乱常,刑戮在口,爵赏由心,善者光五宗,恶者灭三族,无德于国,有祸于民。
我大漠边军奉命守土,自信无虞,不意奸臣日夜不忘于怀,彀满以待,遂造显祸,勾连异族,直欲屠戮然后已。
当此之时,计无所出,惟欲全守疆之责,以报皇恩,祈以哀愍,冀有回旋之机,滂沛之泽。
未料奸臣非不返躬自省,且得寸进尺,狂妄凶悍,磬天下之竹,书罪未穷,决四海之波,流恶难尽!!!
遂有所不得已也,诸军各整戎马、挥师讨逆。义师所指,戮在几人,首恶既除,勿有所问。
其有党恶朋奸,甘为逆羽,杀无赦!助其者,杀无赦!抗义行,杀无赦!广宣恩信,班扬符赏。是以布告天下!
清君侧,诛奸臣!明鉴忠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无忽!”
等待宣告完檄文,苏哲振臂一呼:“清君侧,诛奸臣!!!”
“清君侧,诛奸臣!!!”
一时台下山呼海应,口号震慑云天。
咚咚咚!嘟呜~
“号响鼓起,出发,迎战敌军!”挥舞大旗,苏哲开口下令道。
轰!
瞬间,大漠军六千余将士开动拔营,向城外奔去。
苏哲骑着马和几位将领走在大军后面。
纪雍不由问道:“大将军,为何我们都如此境地了,不直接反了这个鸟朝廷,还要假借清君侧,诛奸臣之名?”
“各国历朝历代,军队造反是最不得民心与大义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遮羞布,即使这个遮羞布薄如轻纱。”
不错,苏哲他们决定造反,因为清君侧就意味着谋反。
这个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大家商量一致决定的。
其实在上次朝廷坑害了大漠军大半兵马的时候,许多士兵将领就对朝廷生了怨恨。
后来更是处处在物资援助上为难刁难,这进一步让大漠军上下积累了深深的不满,可以说朝廷在大漠七镇这里已经离心离德。
也有人大逆不道地向赵彦说过不如扯旗造反,可是由于当时疲于应对魔种,加上赵彦那一辈大漠军几位高层深受皇恩,感念皇室,所以从未想过要造反。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苏哲掌管大漠军,剩下的赵昀纪雍他们又是新一辈将领,对朝廷早已愤懑不已。
因此扯反旗便顺理成章了。
其实他们造反也是迫不得已,之前便提过,朝廷在很久之前就停了大漠军的物资军重供应。
大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