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收了性子了。”
说实话,他也明白程宜慧怎的突然就转了性子,从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似乎生怕别人知道她一般。
近几年闷在家中不愿出门,大小宴会也都推脱自己是庶女,以前可是最最在乎别人说起这个,如今却是自己调侃起来了。
从前?盛书霖有些许好奇,从前的程宜慧是怎样的。
见盛书霖不接话,程泽远看向他,“你刚刚说她好玩,如何好玩?”
“口不应心,表里…不一。”盛书霖微微顿了一下,想起刚刚叶瑾的反应,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程泽远有些不懂,“何以见得?”
“啧啧…”盛书霖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她实则并不在乎这支簪子,也并不在乎这是簪子给了谁,只是她闲麻烦,这簪子她便不会给一个男子。”
程泽远这才想起刚刚叶瑾看着簪子被拿走时的反应,她虽拒绝,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她对这梅花簪子漫不经心,对于拿她簪子的盛书霖也豪不在意,似乎这一切于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只是后来她没了耐心,不愿继续耗下去,这才将簪子给了他。
只是程宜慧怎样与盛书霖有何关系,他为何如此关注程宜慧?莫非……程泽远睁大了眼睛看着盛书霖。
还未开口,便听到盛书霖说,“若实在要娶一人为妻,何不娶一个有趣一些的?”
程泽远心下默然,“她虽然是个庶出,却也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从小也是将她当嫡女来养的,你若要娶她……”说到这,他盯着看了盛书霖两眼,这才缓缓吐出了剩下的字来,“…你怕是要下番功夫。”
盛书霖当然知道程泽远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觉着他吊儿郎当嘛,他摸着袖口的梅花簪,言语间颇为认真,“她还小,等我做出一番事业,我必定会三书六礼,三媒六聘迎她入门。”
程泽远见盛书霖说这话时眼中满是严肃认真,他忽然觉得,盛书霖可能和他认识的不太一样,他或许是认真的,于是他点头,不再说话。
这边叶瑾回了房间,心里暗暗想以后离这盛书霖远些,这人胡搅蛮缠的能力着实厉害,总有一种让她咬牙切齿的能力。
这时的叶瑾完全想不到盛书霖想娶她。
之后盛书霖似乎在慢慢兑现自己的承诺,他成为了朝堂上最能说的谏官,每每都能将那群大臣气的跳脚,偏生他说的又很有道理,让人挑不出他的错处。
…………
第二年的冬天,十二月份,正值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这天叶瑾正在江姨娘这边用饭,叶瑾看着江姨娘的肚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肚子也太大了。
江姨娘见叶瑾盯着她肚子看,笑着给她夹菜,忽然就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夏堇,要生了,快……”江姨娘疼的说不出话。
叶瑾几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起身扶着江姨娘,“快,去请稳婆,请大夫,快去啊!”
江姨娘一个月前就已经找好了稳婆奶娘,就是说不准她什么时候就要生,此时稳婆就在偏房住着,并不远,一叫就来了。
夏堇带着两个稳婆进来,白霜则去请了大夫。
此时稳婆进来,便让叶瑾出去,她十分冷静的问道,“你们接生需要准备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蜡烛,热水,剪子。”婆子这般说,便撩起帘子进去。
叶瑾吩咐人去准备,过了半个时辰,程元盛赶来了江姨娘这边。
他一见着叶瑾,便直问,“你娘怎么样了?可生了?”
程元盛跑的气喘吁吁,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撕心的叫声,心中更是着急,脑袋时不时的往房间里面探,不知道是想要确认什么。
“还没呢。”叶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姨娘的叫声实在过于惨烈,她实则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生不下来。
程元盛回头见到女儿皱眉的模样,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安慰叶瑾,“没事的,你姨娘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会没事的。”这话像是在安慰女儿,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叶瑾以前听别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里闯一回,况且这会江姨娘叫的这么厉害,心想哪有这么容易,且江姨娘这肚子大的有些不太寻常……
这时稳婆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一盆水,递给一个丫鬟,“再换盆热水过来。”
叶瑾连忙走上去问,“姨娘怎么样了,可生了?”
稳婆一脸大汗,闻言摇头,“这才刚刚发作,还早呢。”说完又急急的跑了进去。
“小姐,大夫来了。”白霜拉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急急的跑了进来,那大夫满头大汗,见着程元盛连忙问道,“孕妇如何了?”
程元盛连忙回答,“才刚刚发作,叫的有些厉害。”
这大夫点点头,擦了脸上的汗,神色有些放松下来,“我进去看看。”
程元盛点头,那大夫便快步走了进去,这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