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喝骂道:
“这不要脸皮的老色胚,死到临头了还狗吠什么,以为跟以前一样吗,等抄了家,老子也去尝尝那小娇娘的滋味,看你老小子还怎么嚣张。”
贾珍气得脸色铁青,待要回骂回去,却又张不开嘴;
待要像往常一样上去抽两鞭子解恨,可看看那些人眼中喷发的、如饿狼一般的贪婪凶狠的目光,再看看手中挥舞的棍棒,终究是没有那份勇气,恨恨地诅咒了两句,悻悻的拨马回来了。
贾政和贾赦两人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嘴里只管说着:“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贾母的车驾也停了下来,贾母在车内并没露面,谁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个意思,都围在车架周围,彷徨无计。
······
宝玉看到人权群中的潘家叔侄,心中有了定计,跟杜忠德道:“这时候,附近会有你西城兵马司的人吗?”
杜忠德连连点头:“有,平时晚上有人巡夜,这会儿正是出来寻摸早饭吃的时候,都会在街上。而且,我估摸着,在外围应该会有副指挥使带人守着呢,这些泼皮明显是有人组织而来,兵马司不会放任不管。”
“那你有办法召集他们过来吗?别忘了,你还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
“有。”杜忠德掏出一个泥哨,兵马司兵丁平时在街头执法,若有大事发生,或是需要支援,都是以哨声示警,不同的级别使用不同的哨子,哨音也不相同。听到哨声,附近的兵马司兵丁必须立即前往支援,否则以渎职论处。
宝玉便附耳对杜忠德说了一番话,随即喊过十余个老卒,把他和杜忠德围在中央,气势汹汹地往前行去。
这群老卒走在前面,脚步整齐划一,凶狠的目光中透漏出一股股杀气,陡然间便迸发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虽只有十几人,却让人感觉仿佛是几十、几百人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群泼皮明显被这股气势所压,突然安静了下来,感觉仿佛有一只猛虎要扑过来一般,让人直欲转身而去。
这种安静不过维持了片刻,便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吼起来,宝玉分辨得出,正是那西城兵马司吏目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