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充当官妓。
这是封建社会的残存和弊端。
少年躬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也不求饶,也不哭喊,任由雨点般的拳头的落在娇小的身体上。
完全是一副被打习惯了的模样。
一旁来往之人有抱手观看的,也有漠不关心的,这在教坊司实在太正常了,连谈资都算不上。
“够了!”
洪仁站起身,走了过去,怒意升腾,“他只是个孩子,身体单薄,再打,就打死了!”
从未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过话,打人的那几个汉子一愣,看了一眼洪仁,为首之人笑道:
“这位客官,这娃娃不过是贱奴,打死了也是活该,谁叫他端个盘子都能滑倒……”
“我没有,是别人故意撞我的!”那少年打不还手,但明显心有不甘,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坚毅之色。
“还敢狡辩!”
大汉举起手中的长鞭,用力一挥,朝着那少年狠狠地甩去……
少年绝望的闭起双眼,但稚嫩的小脸依旧倔强的昂起。
“他妈的!”洪仁心里涌起一团邪火,长鞭下落的瞬间,他丢下手中的杯盏,与此同时,脚下蓄力,身形朝着那汉子猛地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洪仁撞上了那名汉子的身体。
那汉子身体极为强壮,对洪仁的撞击毫无反应,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
孔二小姐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小茹则是吓得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看向洪仁。
手臂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感,毕竟洪仁只是个书生,身体素质比起那汉子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好在有个助跑冲击的加速度,那汉子被撞的偏移了两步,鞭子也落在了少年身边的地板上。
啪!
长鞭落地,带起一阵灰尘,地板上被鞭出一道白痕。
围观之人一哄而散,躲到远处看热闹。
不管肩肘处传来的剧痛,洪仁迅速跑到少年身边,一把将他搂住,声音柔和安慰道:“小桐,别怕,洪仁哥哥在这里。”
挨打的少年,正是木桐。
“洪仁哥哥!”木桐神情激动,看清抱着自己的正是洪仁,终于没忍住情绪,一下子哭出声来。
那汉子从被撞开的错愕中回过神来,面色阴沉,一挥手,其他三人围了过来。
洪仁将木桐颤抖的身体扶起来,拉到自己身后站着,低声道:“自己找时间往外跑!”
木桐站在洪仁身后,挺直腰身,站的笔直。
“你敢撞我。”为首的汉子阴沉着脸,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看向洪仁。
我还想弄死你……
不过是教坊司养的打手,说白了不过是最底层的管理者,更大的可能性,这几人本身就是奴籍。
只不过是靠着身体强壮了些,才被培养成打手,这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趾高气昂习惯了,完全忘记了在这之前,自己也和木桐一样,是最可怜最卑微的小厮。
“我是教坊司的客人,是过来消费的,你们确定要对我动手?”洪仁黑着脸,恨自己没有木云烟那样强大的武力值,那样就不必这么多废话,直接弄死他们才叫一个干脆。
百无一用是书生,在当下这种场合,体现的淋漓尽致。
到唐国来的这几年,洪仁一直都靠着提前布局和权谋来对待敌人,像今天这样正面起冲突的,还是第一次。
对面几人,只是最底层的几个看门狗,但也嚣张拨扈,横行无忌,欺侮小厮是常态,草菅人命也时有发生。
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教坊司,而教坊司隶属户部,有了这座大靠山,完全可以对这些犯人的子女和战争犯毫无顾忌。
这就是封建社会,法制不健全,虽然也有《唐典这样的律令,但,终究是人大于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这个时代就是个笑话,不过是统治者的谎言而已。
这一刻,洪仁急切的想要改变这个现状!
……
“你是客人不假,但是你先撞了我,并且毫无理由。”那汉子阴恻恻的看着洪仁,他认为自己占理,沉声道:“我教坊司开门迎客,以和为贵不假,但对于主动找事的,也不会轻易饶恕!”
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又抬出背后的教坊司,说的有理有据,毫无瑕疵。
“所以呢?”洪仁黑着脸,“你们还敢弄死我?”
汉子歪嘴一笑,一招手,压低声音道:“废了他,然后扔出去!”
卧槽你妈的……洪仁捏紧了拳头,真的很想弄死他啊。
汉子们个个身强体壮,又经过特意的训练,打起架来完全不输于寻常的练家子,更何况手中还拿着木棍和长鞭,得到老大的指令,一步一步的朝着洪仁围了过来。
“我看谁敢!”
一道清脆的声音陡然从教坊司门口传来,比声音先到的,是一道带着“嗡嗡”之声的长剑。
叮!
长剑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