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千二十六章 文有第一武无第二  剑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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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来说去,此事怪我。”

其实曹溶是个化名,这位灵飞观的开山祖师,道号“天瑞”。

此身之前,本名郑泽,出身杞地,是一个早已灭国的小国,爵位一降再降的微末之地,故而官史记录极少,唯一被后世说道的,恐怕就只有那个杞人忧天的典故了。“郑泽”曾是一位巡游天下的采诗官。

下一刻,他们来到了一条官道上,道路上有人骑马乘车,有人骑驴,也有徒步者,担柴汉和卖炭翁。

陆沉停步时,站在了一处驿站门口,曹溶观其匾额,名为筹笔驿。

陆沉说了件趣事,“被关禁闭八百年的玉枢城张风海,他已经离开了镇岳宫烟霞洞,你师尊的师尊,亲口答应他,只要赢下那场三教辩论,就可以脱离白玉京道籍。我来这边之前,他刚刚去了趟闰月峰,准备说服武夫辛苦,一起创立宗门,先前与张风海一同离开禁地的散仙吕碧霞,会辅佐他们,身边还有个暂时名声不显的师行辕,如果真被张风海谈妥此事,辛苦愿意出山,那么这个才四人的门派,不容小觑啊。”

曹溶悚然。

莫非是道祖亲自打开的镇岳宫禁制,放那张风海离开烟霞洞?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谁不知玉枢城张风海与余掌教的那桩恩怨?是个公认的死结。张风海可不是一般的修道天才,由着此人开宗立派,开枝散叶,壮大势力,即便是白玉京,依旧会是一个不小的隐患。因为在曹溶看来,如果说蛮荒天下攻伐浩然九洲,对两座天下而言都是一份考卷,浩然的考题,在于“外患”二字,那么暗流涌动的青冥十四州,也会迎来一份“内忧”二字的考卷。

陆沉笑道:“不用紧张,在师尊眼里,我那余师兄债多不压身,根本不在乎多一个墙里开花墙外香的张风海。”

“至于蛮荒天下那边,那个甲申帐出身的周清高,不出意外,他会顶替某位被白帝城顾璨拐跑的那个女修,补上天干一脉的缺口,并且成为领袖。相信这些都是他师父早早预料到的事情了,弯来绕去,还是这么个结果,该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呢,还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曹溶点头道:“练气士不是武夫,很难有谁可以独享美名。”

陆沉好像不认可这个说法,“你那余师伯,不是曾经有方私章,就钤印在你那副画册上边?”

曹溶神色肃穆说道:“文有第一,武无第二。”

陆沉笑道:“这里的文,当然不是诗文小道,而是言说道法,武,是说与人斗法,厮杀的本事。”

故而这方印章的内容,便是师兄余斗最真实的心声写照,要做那道术皆是第一人的存在。

吾道最高,至于打架本事,对不住,你们就只能去争第二了。

曹溶心神往之,“这种话,唯有余师伯说来,旁人便不觉得狂妄,反而只觉得豪气干云。”

陆沉笑嘻嘻问道:“曹溶,如果要你跟那位余师伯为敌,作何感想?”

曹溶苦笑道:“哪敢,想都不敢想。”

陆沉板起脸,“如果是大势所迫,你身不由己呢,比如,只是比如啊,比如为师哪天跟余师兄翻脸了,干架一场,然后被余师兄打死了,你当弟子的,不得为师父报仇啊?”

曹溶目瞪口呆。

陆沉拍了拍曹溶的肩膀,教训道:“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怎么混江湖。为师这么多优点,你学着啥了?”

就在此刻,陆沉脑袋一歪,连忙扶正头顶道冠。

最开不起玩笑的,还得是师兄余斗。

余斗与人斗法,是出了名的一人一下。直到碰到那个狗日的阿良。

曹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声名狼藉”的剑客,问道:“师尊,天外那两场架,余师伯对上阿良,留力几分?”

陆沉赶忙又施展“搬酒术”,从长春宫那边偷来一壶酒酿,抿了一口酒,压压惊,这才反问道:“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是否留力吗?”

曹溶只觉得匪夷所思,那阿良剑道再高,对上号称“真无敌”的余师伯,怎么都该没有半点胜算才对,可事实上,第一场架,阿良确实被余斗一拳从天外打落浩然,但是第二场,却是余师伯挨了阿良一拳,身形坠落回青冥天下。

陆沉笑道:“这就是十四境斗法的精髓所在了,只是天机不可泄露,尤其是涉及到了余师兄和那个谁谁的大道,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曹溶疑惑不解,望向师尊。

因为大师兄曾经提及过师尊的一个独有爱好,山巅大修士之间不宜直呼其名,会心生感应,但是师尊就不一样,只要无聊了,就一遍一遍“打搅”对

方,知道对方破口大骂才开始闲聊,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对话。可是好像在阿良这边,师尊就不愿意开口说“阿良”。

陆沉笑呵呵道:“你想啊,这家伙出拳刁钻,没有半点武德,出剑能好到哪里去,我也怕他。”

之后陆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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