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负责掏钱结账。对方如果不想收钱,想要以物易物,或是提出一些与钱无关的要求,打个比方,对方想要让我参加观礼,讨要印章之类,也是可以的,你都替我答应下来。”
邵云岩看着陈平安,都有点好奇这个“暖树”是何方神圣了。
酡颜夫人也直愣愣看着这位年轻隐官。
她心里边酸溜溜的,凭啥我在隐官大人这边,就处处吃瘪受委屈?那条才是龙门境的文运火蟒,就是这般无价宝?
陈平安突然咳嗽一声,提醒两位暂时都别讨论这件事。
很快就有一个粉裙女童,端来一盘瓜果糕点,她脚步轻柔,敲了敲门,见着老爷笑着点头,她再跨过门槛,将盘子放在桌上,与两位贵客施了个万福,嗓音清脆自报名号,然后暖树就要告辞离去。
酡颜夫人打量了一眼被年轻隐官说成是落魄山小管家的粉裙女童,竟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瞧着倒是模样可爱的。
陈平安从盘子里拿起一只柑橘,笑着递过去,陈暖树笑容腼腆,轻轻摇头,柔声道:“老爷要是有吩咐就知会一声,暖树就在外边院子里候着。”
陈平安也不挽留,笑着点头。
在粉裙女童离开屋子,邵云岩笑道:“时隔千年之久,我这次返乡,主要是去水经山看看。”
陈平安点头道:“是该去那边叙叙旧。”
当年邵云岩让刘景龙护送卢穗,将那根仙兵品
秩的葫芦藤送去北俱芦洲的水经山,原本这种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很容易就是大祸。如果刘景龙当时不是玉璞境剑修,师门不是在北俱芦洲极有底蕴的太徽剑宗,邵云岩还真不敢开这个口,一个不小心,只会害人害己,丢了重宝不说,还要连累一位天仙胚子的剑修大道夭折,毕竟财帛动人心,更何况还是这根价值连城的葫芦藤,需知下个千年,可能就又生出又一大串新的“养剑葫”了。
邵云岩试探性问道:“关于刘宗主和卢穗?隐官大人能不能帮忙撮合撮合?”
陈平安一阵头大,无奈道:“邵剑仙,邵大剑仙!这种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开口?”
何况彩雀府府主孙清,不也是刘大酒仙的爱慕者之一?
邵云岩叹了口气,卢穗与太徽剑宗刘景龙,卢穗的师父与自己,真像,都是苦相思。
这根葫芦藤,早年是邵云岩和卢穗的师父,一起在一处破碎洞天的秘境中得到,能够得手,她功劳更大,但是她却毫不犹豫将重宝送给邵云岩,双方本该结为一对道侣,只是阴差阳错,种种缘由和曲折,最终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邵云岩也担心在北俱芦洲,守不住这棵山上至宝的葫芦藤,就独自赶赴倒悬山。
所以后来见到卢穗,邵云岩是将她视为亲生女儿的。
陈平安好奇问道:“结果如何了?”
酡颜夫人伸手拿了颗柑橘,几次将橘皮随意丢在地上,给年轻隐官斜瞥一眼,她立即默默弯腰捡起那些橘皮,正襟危坐,橘皮就搁放在腿上。
邵云岩点头笑道:“结果比预期更好,肯定可以炼化成养剑葫的,有八枚,不敢说一定能成却有一定希望的,犹有一只葫芦,而且这一枚,一旦炼制成养剑葫,品秩是最好的,就是谁都不敢赌,毕竟我开价很高,要比其余七枚养剑葫还要高,说实话,我是故意为之,就没想着卖出去。”
“这是打算送我?”
陈平安眼睛一亮,沉声道:“作为我们落魄山创建下宗的贺礼,也太过贵重了点,不是特别合适,不过邵剑仙要是坚持,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酡颜夫人面带微笑。
邵云岩说道:“隐官大人只要愿意开口撮合,我就送出属于意料之外的那枚养剑葫,再将这只葫芦白送给落魄山!”
酡颜夫人闻言心头微颤,邵云岩你真是舍得下血本啊。
陈平安笑着摆摆手,“免了免了,我要是敢开这个口,刘酒仙非得跟我绝交。”
邵云岩突然欲言又止。
陈平安笑问道:“难道是白裳消息灵通,在闭关之前,就与你开口讨要那第八枚养剑葫了?”
邵云岩点点头。
陈平安说道:“那就别犹豫,卖,干嘛不卖,往死里开价。”
邵云岩松了口气。
陈平安笑道:“桥归桥路归路,买卖是买卖,这种事情,没半点好矫情的。”
邵云岩如释重负。
陈平安突然问道:“那枚说不定买了就栽在手里的葫芦,不说你开的那个天价,如果是熟人要跟你买的话,是什么价格?”
邵云岩伸出一根手指。
陈平安咋舌不已,熟人购买,还要一千颗谷雨钱?!
邵剑仙你不是做买卖,这是抢钱啊。
酡颜夫人说道:“来时路上,我就与邵云岩谈妥了,要是隐官大人不买,我就掏钱买下,送给陆先生,就当是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