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吃就有悟性了。”
最后青衣小童还好心好意建议“道祖”,最好改个名字
听说那个一身白衣的读书人,自称是好友的徒弟,就认对方当了世侄嗯,这个低了一辈的便宜世侄,就是白帝城郑居中。
陈灵均的这份江湖履历,还能够一直活蹦乱跳,用朱敛的话说,就是见过命大的,没见过命这么大的,陈灵均上辈子得是做了多少的好事,积了多少德,这辈子才能够如此福大命大。
朱敛极少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陈灵均这边,思来想去,确实是吉人自有天相,确实只能如此解释了,否则就无解。
陈平安笑道:“其实崔东山有邀请你去青萍剑宗,被我拒绝了,我登船之时,崔东山犹不死心,还想要砍砍价,希望能回心转意,放你去仙都山,给我骂了一通。”
陈灵均啊了一声,双手叉腰,大笑不已,就说嘛,大白鹅忘了谁都不可能忘记陈大爷嘛。
郭竹酒当然知道真相,师父骗人呗,一个就真信了,所以虽然事情是假的,开心却是真的,傻子有傻福。
陈平安笑道:“竹酒,给你做了个竹箱,回头试试看,背着合不合适。”
郭竹酒眼睛一亮,神色雀跃道:“好,极好极好,一直跟我奔波劳碌的小竹箱,终于有个宅邸可以落脚了!”
看架势,她好像暂时不打算归还那只小竹箱给裴师姐了。
陈灵均瞥了眼郭竹酒,唉,长不大,是个憨憨。
陈平安转头笑道:“泓下,云子,跟你们谈点事情,边走边聊。”
水蛟泓下,一袭黄衣,亭亭玉立,居山修行多年,自有幽人独立之仪态。
她跟云子的道号,都是崔东山帮忙取的。
在陈平安看来,只说泓下的容貌气质,其实不比黄衣芸差多少。
陈平安是不假,可又不是个全然看不出女子姿容好差的傻子。
陈平安笑道:“这趟桐叶洲之行,不是三两年就能回落魄山的,我估摸着短则七八年,长则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年都有可能,不过放心,你们肯定不会白忙活的,比如泓下这边,青萍剑宗会帮你以功劳换取未来走渎的那个名额,即便功劳不够,崔东山也可以帮忙补上,至于云子,将来崔东山那边也有安排。”
泓下轻声道:“山主,其实我自己攒了些家当。”
她在黄湖山,潜灵修性极久,差点就可以成为骊珠洞天昔年台面上最大的五桩机缘之一,那么泓下的修道资质如何,显而易见。
按照崔东山的说法,泓下只要肯老老实实修行,不去惹是生非,捞个仙人境不难。
陈
平安笑道:“一来大渎走水,不管是宝瓶洲的齐渡,还是桐叶洲那条新大渎,都不是光靠钱就能办成的,再者这是公事,没有让你自掏腰包的道理,何况以后等你跻身了上五境,若想开宗立派,需要花钱的地方,茫茫多,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就没有你钱够的时候,多攒点,总是好事。”
精怪走水,走江化蛟,尤其是想要走渎成功,关隘从来不只在走水过程中的凶险,更在大渎之外。
例如北俱芦洲的那条济渎,历史悠久,拥有三位水正,但是斩龙一役之后,在陈灵均成功化蛟跻身元婴境之前,一洲历史上还没有水裔走江成功的例子。根源就在于大渎沿岸,没有任何一个王朝、仙府山头,连同大源崇玄署云霄宫、浮萍剑湖、水龙宗在内,没谁敢说自己能够保证一位水族走渎的畅通无阻,因为很难不被其他势力刻意刁难,整条大渎的水运,等于是被切割成一段一段的,最关键的,还是水族走江,尤其是蛟虬走渎,都会带走相当一部分水运化为己用,再将大渎水运归还给大海。
何况走水之属,不管是什么出身,行云布雨是天性,很容易兴风作浪,洪水滔天,惹来水患,沿途王朝国家要么无力阻拦,撒手不管,那么两岸的洪涝灾害就是一场“天灾”,可若是早有布局,负责收拾烂摊子的练气士,就要耗费大量的自身灵气,而修士积蓄的天地灵气,归根结底,还不是神仙钱?何况这种损失,既是实打实的一大笔神仙钱,更涉及到了国祚和山河气数。
事实上浩然九洲的大渎,皆是差不多的情况,导致水族尤其是水蛟,极难通过走水来提升境界,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例外,就是宝瓶洲的这条齐渡,被大骊朝廷完整掌控在手中。所以据说如今一洲蛟龙后裔、水仙之属,都在排着队,四处打点关系,苦苦等待大骊礼部颁发那道价值连城的“通关文牒”,在此之外,大骊京城朝廷和陪都那边,已经着手创建九座道场水府,可以供修行水法的金丹地仙闭关,有希望出现九位崭新的元婴境。
因此桐叶洲那边,如今最希望凭空出现一条崭新大渎的,练气士当中,当然是那些有望通过走江来提升境界的川泽水精灵怪。
就像蒲山附近的“东海妇”寇渲渠,之所以会找到埋河碧游宫,就属于与水神柳柔“借用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