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忙是什么。
荣畅笑道:“是好事。”
高幼清一直在打量那个兵家修士,不太敢相信柳质清的那个说法,以心声问道:“师兄,你觉得这个人,当真救过隐官大人?”
在剑气长城那种凶险万分的战场,都只有年轻隐官救别人的份。
陈李略微思量一番,点头说道:“按照时间判断,隐官大人与杜俞的相逢,是第一次从剑气长城返乡、与第二次游历剑气长城担任隐官之间,那会儿的隐官大人还不是剑修,所以是有可能的。”
“其实不是什么可能,是一定了。隐官大人在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开玩笑。”
隋景澄笑问道:“杜仙师,你觉得剑气长城的外乡剑修里边,谁最厉害,名气最大?”
杜俞连忙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据说出身宝瓶洲的隐官啊。”
曾经偶然间路过一座仙家渡口,发现了一部皕剑仙印谱,其中有一方印文,最让杜俞拍案叫绝,百看不厌。
让三招!
哈哈,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的趣事,看得杜俞差点笑得肚子疼。
南边的东宝瓶洲,那么个小地方,浩然九洲里边版图最小,却是最让浩然八洲刮目相看的豪杰辈出之地。
江湖流传着一个小道消息,最早是从北俱芦洲有条跨洲渡船的管事那边传出来的,老管事言之凿凿,说那位剑气长城历史最年轻的隐官,玉树临风,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当年在那倒悬山春幡斋的头场议事中,悬挂一枚“隐官”腰牌的年轻人,最后现身。
剑仙与管事,面对面而坐,结果两拨人还没聊几句,一言不合,那隐官就在厅堂内一声令下,结果二十来个跨洲渡船管事,被当场做掉了一半,一命呜呼,毫无还手之力……
爱信不信。
反正我在场,还曾拼了一条老命不要,救下了俩朋友。那位年轻隐官,约莫是见我这人最讲义气,便有几分佩服,英雄相惜,不打不相识,把臂言欢,隐官便坐在我旁边,在那满地头颅滚落的血污之地,各自饮酒。
如今浩然天下,最为吹捧年轻隐官的地方,可能都不是宝瓶洲,而是爱憎分明的北俱芦洲。
那个老气横秋的少年剑修,眯眼而笑,轻轻点头。
少女眨了眨眼睛。
眼前这个杜仙师,莫不是个傻子吧?
杜俞虽然疑惑,也不敢多问。
陈李笑道:“有机会,认识认识?”
杜俞连忙摆手,“哪有这命。”
————
扶摇洲。
一大拨家乡各异的剑修,陆陆续续,在一处矿脉入口附近的仙家渡口碰头。
皑皑洲女子剑仙,谢松花,两位弟子,分别名叫朝暮,举形,一对少年少女,一个背竹箱,一个手持绿竹杖。
同样是女子剑仙的金甲洲宋聘,同样收了两个剑气长城的孩子作为嫡传,不过皆是少女,名为孙藻,金銮。
还有一位玉璞境剑修于樾,带着两位新收弟子,虞青章,贺乡亭。
在剑气长城跌境的流霞洲老剑修,蒲禾如今是元婴境,老人当年同样从剑气长城带走了两个孩子,少年野渡,少女雪舟。
这会儿蒲禾正在与一个刚刚来到客栈的同乡剑修对骂呢。
“呦,这不是战功卓著的司徒积玉,司徒大剑仙嘛。稀客稀客,如果我记错,咱们隐官这次可只请了我和宋聘出山,可没有邀请你来这边,咋个自己来了?”
“作为唯一一个元婴境,就乖乖闭嘴,别跟玉璞剑修说话。”
“隐官大人对你最刮目相看了,确实是好心呐,怕你资质太好,耽误司徒大剑仙一步跻身飞升境呢,这不都没舍得让你收徒弟,难怪说话这么冲,来,我自罚一碗,给你赔不是了。司徒大剑仙要是还不满意,我跪在地给你老人家敬酒成不成?”
其实屋内,还有几位不曾去过剑气长城的各洲老剑修,都是谢松花他们的山好友,知根知底,性情相投。
只是今天挤在这间屋子里边,根本轮不到他们说话。
事实在司徒积玉赶来之前,于樾就已经被蒲禾骂了个狗血淋头,指着鼻子骂的那种。
而谢松花也觉得于樾做人有点不地道了,竟然有脸跑去落魄山挖墙脚,甚至还捷足先登捞着了个供奉身份,你于老剑仙怎么不干脆跟隐官大人直接讨要个副山长当当?
这让原本想要好好跟蒲老儿炫耀一番的“于老剑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要知道于樾好歹还是去过剑气长城战场的。
所有剩余六七位浩然老剑修,简直就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各自默默饮酒喝茶。
其中不是没有老人想要客套寒暄几句,毕竟有些剑仙,其实素未蒙面,只是久闻大名,比如那个皑皑洲的谢松花。
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