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怎么办?我知道自己方方面面都不如大哥,我就只想回家,跟他讲这个,可以吗?”
柳伯奇破天荒摇头,事事都顺着柳清风的她,唯独在这件事上没有迁就柳清风,“别去讲这个。你还是忍着受着吧。”
柳清山喃喃道:“为什么?”
柳伯奇说道:“这件事情,缘由和道理,我是都不清楚,我也不愿意为了开解你,而乱说一气。但是我知道你大哥,当下只会比你更痛苦。你要是觉得去他伤口上撒盐,你就痛快了,你就去,我不拦着,但是我会看轻了你。原来柳清山就是这么个窝囊废。心眼比个娘们还小!”
柳清山一脸呆滞。
柳伯奇有些忐忑,直截了当问道,“我是不是说重了?”
柳清山呆呆看着她半天,蓦然而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胡乱抹了抹,“还好。”
柳伯奇这才将酒壶还给柳清山,“这会儿可以喝了。”
柳清山也不客气,接过了酒壶,大口灌酒。
一直喝到他趴在河边呕吐。
柳伯奇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如果还想喝,我再去给你买。”
柳清山轻轻摇头。
最后柳伯奇在众目睽睽之下,背着柳清山走在大街上。
青鸾国一座县城外的道路上,大雨过后,泥泞不堪,积水成潭。
一辆车夫是位县衙老人的马车,放慢速度,片刻之后,又加快马蹄赶往县城。
与那位柳县令一同坐在车厢内的王毅甫,瞥了眼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柳清风。
王毅甫是国师崔瀺秘密派遣进入青鸾国的两人之一,如今名义上是县尉,其实是作为柳清风身边的武秘书郎,防止一些刺杀。
以此可见,崔瀺对于这个一个小国的小小县令,是何等器重。
王毅甫知道,马车身后的道路上,有几位妇孺蹒跚而行。
王毅甫也闭上眼睛。
他这位卢氏王朝的亡国大将,终于开始有些期待这个青鸾国文官,以后在那大骊朝廷,可以走到什么高位。
朱荧王朝北方边境。
乱象横生。
一条山路上,有几位小门派的谱牒仙师,隐瞒身份,假扮山泽野修,早早盯上了一支往南逃难的官宦车队。
被马苦玄刚好遇上,其中一位练气士正拽着位衣裳华美妇人的头发,将她从车厢内拖拽而出,说是要尝一尝郡守夫人的滋味。
马苦玄一开始没想插手,继续走自己的路,结果给一位练气士拦阻,马苦玄便两拳打死了一个半,最后一人仓皇逃窜,马苦玄没有理睬。
剩下半条命的那个可怜练气士,被马苦玄一脚踩在胸口,马苦玄微笑道:“坏人是这么当的吗?当了坏人,好歹得有点眼力吧,这还要我来教你?”
马苦玄一脚踩穿那人胸膛。
马苦玄继续赶路。
不曾想那位衣衫不整的妇人亲人当中,有一位倍感羞辱的少年,愤而质问马苦玄为何不杀了最后一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马苦玄便一拳打死了那少年,这才穿过噤若寒蝉的车队,只是撂下一句,“蠢人犯蠢,比坏人更该死。”
远去之后,那位真武山兵家修士现身,皱眉道:“那个无知少年,罪不至死。”
马苦玄笑道:“本来所有人都要死的,难道不该感谢我难得行侠仗义一次?”
那个妇人趴在儿子的尸体上嚎啕大哭,对那个草菅人命的疯子年轻人,她充满了仇恨,以及畏惧。
距离大骊京城最近的那座仙家门派,长nn。
戒备森严。
皇子宋和与他娘亲站在山顶,笑问道:“皇叔这是要篡位?”
宋和很快就自己摇起了头,道:“可是需要这么麻烦吗?直接弄出一桩刺杀不就行了?大隋的死士,卢氏王朝的余孽,不都可以?娘亲,我估计这会儿,别说大骊边军,就算朝堂上,也有不少人在撺掇着皇叔登基吧。向着我和娘亲的,多是些文官,不顶用。”
那位失去了所有权势的大骊妇人,微笑道:“和儿,别这么小觑你皇叔。人家心大着呢,瞧不上一张龙椅。”
宋和不太相信。
瞧不瞧得上是一回事,世俗王朝,谁还会嫌弃龙椅硌屁股?
妇人安慰道:“大骊朝野,民心可用。”
宋和转过头,“民心?娘亲,你不是一直说那些都是愚昧无知的蝼蚁吗?”
妇人掩嘴娇笑,“这种话,我们母子谈心无妨,可是在别的场合,切记,知道了就知道了,却不可说破。以后等你当了君临一洲的九五至尊,也要学会装傻。跟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叔是如此,跟满朝文武也是如此。”
宋和问道:“那么跟山上人呢?”
妇人竟是有些犹豫。
宋和说道:“我其实一直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一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