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鸟眼珠子一转,也讥讽着说:“莫非金鸥道友,和那许姓道师有缘分?怕也是孽缘罢了!”
吼!
两只鸟形的道师对嘴争论不休,让一旁的白虎道师顿觉聒噪,它当即嘶吼一声,骂道:“大事当前,尔等休得叽叽喳喳,叫唤个没完了!”
这骂声让枭鸟和金鸥两个都是面上一黑,心中愠怒升起,但是白虎道师所言正是,它们也只得压住心中的各种想法。
另外一旁的鳄龟道师出声:“我等是该将许道友迎接进来,还是我等亲自走出去,和许道友详谈?”
早在许道来临前,它们四个就已经商量过此事,打算的是将许道唤进阵法中,以贵客的礼仪招待许道,至于迎接许道的事情,便交给麾下的筑基道士做便是。
如此一来,它们身处于百里浮槎中,不仅安全上有所保证,也能在许道的面前不跌份。甚至它们还想过摔盏为号,事情不对就囚禁、打杀许道的想法。
但是现在许道真个来临,满身的都是上品金丹气质,让四个道师看见了都不由的自惭形秽,它们担心唤许道进入阵法中,会让许道觉得它们不礼,恶了双方的关系。
四股神识在空中交汇,它们很快便觉得折中最好,两人留守阵法中,两人出阵法迎接,既能安稳,又不失礼。
但是还没等它们做下决定,许道便长吟出声了。
许道将麾下的三艘海船,缓缓的推向了百里浮槎。眼下既已经抵达海盟,船上的一众使者无用,他索性就将对方都放归回去了。
省得待会儿形势不对,这伙海盟道士跟在他的身边,一不小心害了性命。
许道的声色几乎将整个百里浮槎都震动:“阁下四道师,既见本道,为何不出阵一叙?”
声音清越高雅,如同钟磬般回荡在百里海域,显得许道落落大方。
“这”鳄龟等道师见状,不由的面面对视了几眼。、
然后当中的白虎道师低喝:“出阵就出阵,谁怕谁!都在自家门口了,连阵都不敢出,平白跌了脸面。”
它咆孝着,哇呜的一声,风从虎,便从高空奔腾是,向着许道扑去。
“罢了罢了!我等三人都是千年道行,一品金丹虽猛,但又何惧之。”
鳄龟和枭鸟闻言,索性也就同时动身,也往阵法外面飞去。
只有金鸥道师心中是多思虑了一下,它想到:“待会儿落在三个老家伙的身后,一旦有不对劲,及时退入阵法中便是。左右也不过是一转身的功夫。”
金鸥道师便慢了鳄龟等人一步,身子跟在三个老金丹的身后。
而鳄龟等人虽然动作果断,但是其实都留意着各方,甚至还给浮槎中被惊动的道士们发下吩咐,让众人把守好阵法便是。因此它们其实都留意到金鸥的小动作,只是三人都有些不屑,现在要事当头,也就懒得点出来。
或飞或奔,海盟的四个老金丹就都遁出阵法,飞临到许道的跟前。
它们的身形都还没有停稳,便都发出了呼啸声、大笑声、惊喜声:
“贵客登门,我等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久闻白骨岛许道长之大名,如龙似虎,今日得见果真不俗!”
“道友,某等迟来迎接矣。”
许道听见几个道师的呼声,他心中轻笑,也客气的奉承到:“久闻海盟之盛,今日能得到海盟四尊者之迎,许某平生有幸。”
互相寒暄片刻,双方都在半空中站稳了脚跟,面对面的,好似五堵山岭般杵在半空中。
而几人一旁百里浮槎上的海盟道士们,听见了几人的寒暄,却是都大松一口气:“还好还好,那人并非恶客,至少用不着我等出去作爪牙,无须打生打死。”
干杵了一会儿,鳄龟等人就出声:“盟外荒凉,许道长何不进门一叙,内里已经备好了酒席,只等道长驾临呢!”
但是许道听见,却是啪的放出云气,他的蛟龙之身在云雾中一滚,就变回了人形模样。
然后许道点着半空云气,呵气搓雾,便弄出来桉几、蒲团,还有云雾化作的阶梯、栏杆、亭台之属。
他对跟前的四个海盟道师拱手:“我等皆是寻仙访道之人,何须那般麻烦,在空中议事便可。”
许道再是自信自己的法力和神通,他也不会狂妄到没有辨别清楚敌友之前,就踏入对方的“房门”之内。
并且旁人可能还会不清楚海盟阵法的威力,但是他当初可是亲眼见着潜龙阁主丹成后,纵使是蜕变成了二品金丹,却也让对方的假婴法相,打得只能假死逃脱。
对面四个道师听见许道的提议,眉头都微皱,迟疑着,并没有一口就应下。
鳄龟等人的眼神都沉了下来:“如何?这人不肯进阵,看来对我等心中提防,并不信任。”
好在它们当中也有人理智,暗中传音:“这也正常。虽有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