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扭头看向身侧的许道,眼露凶光,一声不吭的就又调动妖鬼的,让二十头妖鬼从天而降,仿佛一张大网的,见方圆几千丈都覆盖住。
二十根粗壮的锁链横亘在半空中,纵横交错,制造出了一个庞大的囚笼。
白纸脸驾驭长车,冷哼一声,亲自往许道扑杀而至,同时外围的凶兽也是活跃或飞,齐齐骤缩,要将许道堵在中间。
但是一声轻叹响起,许道朝着向自己扑来的白纸脸,遥遥拱手,身子又一晃,便只留下残影在原地,又倏忽的钻出了油碧玉车制作的囚笼。
“竖子!”
这下子,白纸脸忍不住怒喝起来:“尔既要斗法,为何又畏畏缩缩,不敢与我一战!”
他抓着辇车锁链,仰头怒视许道。
白纸脸眼神一闪,他呵斥到:“尔可是白骨岛上斗法,容不得逃来逃去,靠得就是硬碰硬,否则又何必设置一斗法场?你若是自信有法力,便依照白骨岛上规矩来,否则就站到一边,休要登上这斗法场。”
许道站在半空中,一听这话,顿时哑然失笑。
白纸脸说的不错,白骨岛的斗法场本就是让道士只见硬碰硬而设置的,只有数百丈宽大、数百丈高。
斗法场中的阵法,不仅仅是作为囚笼的栏杆存在,能圈定斗法双方的打斗范围,更是保命用的,能够及时的终止斗法。
否则的话,筑基道士单单妖躯法体就有十几、几十丈大小,能飞能遁,几百丈的范围太过狭小的,真厮杀起来,空间完全不够用。
但斗法场只是斗法,又非厮杀,硬抗不了认输便是,敌方又不会穷追猛打,空间再大,阵法反倒是会照顾不了。
白纸脸这话,是想激将许道下来,和他硬碰硬,可许道失了智,才会如对方所言。
刚才几下攻击中,其实并非是许道的身法速度,远远的超过油碧玉车的撕咬速度,而是白纸脸作为驾车之人,其并非真正的金丹,操控着法宝,反应有所迟钝。
许道抓住其迟钝之处,动用腾蛇的准神通,便将之玩弄于股掌之中之中了。他要是真的和油碧玉车硬碰硬,油碧玉车迅疾,指不定他真就被这件法宝打成了重伤。
许道慨然出声道:“斗法场?阁下还以为你我只是在较量法力强度么?若真如此,阁下为何要对赤虎道友痛下杀手,又为何搬出了油碧玉车这件厉害外物?”
他冷笑道:“你能动用法宝,却连避开法宝都不准贫道避开么?好个猖狂啊。”
讥讽声在空中呼啸,白纸脸听见,面上顿时忽青忽白,一副极其恼恨之色。
他恨恨的望着许道,微眯眼睛,心中暗想:“此人绝对不是无名之辈,来头必然不小,既然咬不到他,不如就放他一马?”
但是忽地,白纸脸又听见许道喝声响起:“不过尔既然想战,贫道便和你战上一场!”
只见许道飞在半空中,将手从袖子中举起,身上雷光闪烁,体魄变大,周身云雾笼罩
他低头看了一一眼下方的白纸脸,扔下一句话:“且上高空,生死有命!”
许道便头也不回的,举着雷光,往更高的上空飞去,如神仙登空。
白纸脸瞧见许道身上爆发出的雷火气息,眼中露出诧异,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他记不起在哪里见过许道。
并且眼下又是斗法的关键时刻,见许道“中了”他的激将法,白纸脸大喜连连,一口就应下,口中还安抚着许道:
“哈哈!好!你这道人,法术神乎其技,本道必然留你一命,让你有机会为我虞渊效力!”
轰隆一声响起!
白纸脸也驾驭着油碧玉车,直冲高空,随着许道闯入了几千上万丈的高空。
地上的一干看客,皆是痴愣的看着他们腾空而去的身影,其中那些同为筑基境界的道士,脸色更是惊疑不定:
“此等斗法,金丹道师也不过如此了罢?”
飞上高空之后,白纸脸正准备大展拳脚之际,却发现许道依旧和他保持着距离,身法鬼魅,油碧玉车依旧扑杀不得。
但让勾住他的是,许道并没有再一味的逃,而是施展着种种法术往他劈打而来。
法术落到他的身上后,又都刮痧一般,瞧着唬人,实则半点创伤都没有造成,这让白纸脸总感觉只差一点,坐下油碧玉车就能扑中许道,将许道打残打死。
可他却不知,这是许道故意在勾着他。
须知白纸脸也不是金丹中人,其驾驭着法宝辇车,要么是辇车本身如符宝般,存有金丹法力,要么是白纸脸在勉强支撑,其压根就坚持不了多久。
许道不管是戏弄对方,还是和嘲弄对方,其实都是在拖延时间。
对于许道来说,只要立于不败,且时间拉长,便是胜利在手。
就拿刚才来说,许道之所以同意和白纸脸斗法,就是考虑到白纸脸见打不中他,考虑会心生去意,中断斗法,因此他才一口应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