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道士,而瓜分道宫的不仅有数位金丹道师,更有元婴真人,厉害的东西就别想了,他们还是抓住自己能得之物要紧。
于是许道在略微思索后,一口就应下,并不经意的问对方何时会再度起事,他也好做一些准备,和对方打配合。
结果白纸脸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古怪鳞片:“此是贫道炼制的一方符咒,能一定距离内与我联系。道友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人话说完,还笑着说:“此番若是顺利,道友不仅能富贵,贫道也会将道友举荐给真人。就此投入鲲鲸真人的麾下,可比在金鸥的手下当差要好。”
许道接过对方手中的鳞片,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免得露出异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没有任何异样,反倒惹得白纸脸心中生出浓浓的怀疑。
“听闻道人一旦被金鸥尊者度化,便会以金鸥为尊,听不得旁人诋毁金鸥半句。若是有人劝说其叛离,更是会当场翻脸这家伙为何毫无异动,真是被金鸥尊者度化了么?”
只不过白纸脸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对劲,依旧有说有笑的和许道交谈着,并商讨着到时候内应外合的具体计划。
片刻工夫过去,两人都隐隐望见远方有灵光传来,猜测是其他的道宫中人在寻许道,便终止了交谈。
“瞧样子,贫道该离去了,省得那些同门怀疑。”许道出声。
话说完,他朝白纸脸一拱手,然后驾驭剑气,朝来时的方向飞去。而白纸脸则是站在半空中朝他回礼,再次隐藏起身形。
两人就此分开。
但许道不知的是,白纸脸紧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已经做下了判断,惊怒道:“此獠并非细作,其手中的符宝应是夺自他人!”
“该死的金鸥,选的手下怎的这般不堪,连符宝都被人给夺了!害得本道也差点上当幸好没有透露太多的消息。”
他苍白的面色顿时就变得难堪不已,脸皮都为之扭曲。
望着许道上在眼中的背影,白纸脸恨不得冲上前去,直接将许道打杀掉,并夺了许到手中的符宝,为己所用。
但是他刚才忍住了,现在更是不可能冲动。
白纸脸在心中迅速计较着:“这厮不仅拥有金鸥的符宝,还能炼化掉,运转自如,多半就是那三个土著金丹的嫡脉,我若是仓促打上去,只怕是难以讨到好,容易误了我的大事。”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是难看,并有些微微的担忧:“若是让真人、尊者们知晓我差点走漏风声不能让这家伙返回洱海道宫!”
但是这厮又不想自己亲自去拦截。
沉思一下,白纸脸心中定计,他手上的法决掐动,开始呼朋唤友。
不一会儿,便有数道灵光聚拢在他的身边,纷纷拱手称呼:“见过使者。”
白纸脸一改刚才和许道搭话的热情模样,气质变得阴鸷无比,伸手指着许道离去的方向,吩咐到:
“果如本道所料,海马五人藏有私心,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只是不知为何,反倒被对方灭了哼!那伙土著道士中,就有人和西海内的某金丹勾结。”
白纸脸这番倒因为果的话,让围着的几个道士发怔,一个个神色古怪,颇是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原来许道等人在追杀海外道士时,这伙人之所以没有及时出现,便是白纸脸在借刀杀人,铲除异己。
其手下也都明白这点内情,所以才一个个的诧异起来,纷纷在心中嘀咕:“这姓白的真是好心,而不是在铲除异己?”
有人机警,连忙就奉承道:“使者好眼力,如此防微杜渐,又是大功一个!”
瞧见这几个手下都识趣,白纸脸勉强扯出几丝笑容,随即吩咐说:
“大战就在这几日,贫道还有要事要做,尔等先跟上去,盯紧了,并以免这群人返回了洱海道宫。”
顿了顿,白纸脸还说:“等大战降临后,立刻联合其他人将他们打杀掉,且务必要将此人的尸骨和魂魄夺到手中,其是大功的证据!”
其手上的鬼火一现,许道的面孔和身形便浮现在其中,栩栩如生。
“这家伙手上的宝物也不少,于公于私,到时候都亏不了你们。”
吩咐说完之后,白纸脸望着自己的手下,厉声呵道:“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追上去!”
道士们纷纷对视一眼,大声呼道:“是!”
嗖嗖嗖!
一道道灵光在黑夜中闪烁,往许道等人所在的方向追去。
而白纸脸自己思虑半天,终究是冷哼一声,彻底放弃了亲自打杀许道的想法,其一甩袖子,身子消失在黑暗中。
这厮确实是还有要事要做。在刚才和许道的交谈中,他虽然被许道套走了不少消息,但是并未透露过真正的意图。
其人已然是炼罡境界,而炼罡灵船虽然宝贵,但却远不足以让他充当大战的马前卒。
白纸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