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组建的,城中四处鬼街中都有分阁,主要的业务便是兜售消息,打听事情,还雇佣了一批读书人,撰写贩卖一些吴都中时事热闻。
话说它虽是道士开办的阁子,主要顾客也是修道中人,但在凡夫俗子当中却也极受追捧,业务广泛,许道在其他州郡便有所耳闻。
他进去之后,懒得废话,直接拍出一叠符钱,便被阁中道徒恭敬的邀请进入了雅间中。
走入雅间,除了有茶水灵食招待之外,还换了个身子姣好的女掌柜过来。
对方瞧见许道的第一眼,并未看他手中提溜着的一串儿符钱,而是盯着他年轻的面孔,眼睛微亮。
女掌柜手中持着一柄拂尘,赤着脚走到许道身旁,未等许道开口,便先躬身行了一礼:
“贫道见过客官。”
她身着的道袍宽大,但偏生领口有松垮,走进来时尚且看不出什么状况,但胸口一低下来,就什么都看的清楚了。
许道正打量着墙壁上挂着的字画,余光遭到一晃,视线便不由自主的溜了过去。
本来他还把持得住,但谁让女道行礼之后,站都还没有站稳,便蹭到了他的身边,持着柄拂尘为许道扫除尘土,一副侍女的模样。
许道早已经不是初哥,他轻笑一声,便将拎着的千余符钱往旁边的桌子上随手一扔,然后就抱着女道坐在太师椅上,把玩起来。
“客官!”
女道口中轻呼一声,扭捏几下,也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任由其所为,同时她还不经意间扫了下袖子,将许道扔出的符钱一个不落的收入了袖中。
逢场作戏是逢场作戏,许道不会忘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他随便和对方调笑几句之后,便直截了当说:
“贫道乃是外地散修,慕道而来,贵阁消息灵通,可否为贫道介绍一下吴都,以及洱海道宫?”
女道听见并不感到意外,其瞥着许道青涩的面孔,心中一喜:“不仅是个小年轻,还是个冤大头。”
这等不远千里,赶来吴都打听道宫门路的人,她见得多了,而且就属于这些人出手阔绰、花钱舍得,还有机会做成一笔长期的买卖。
就在上个月,便已经有三四个同样如此的道人被她狠狠的坑了几笔,囊中羞涩后才没再找上门。
其中还有一个不甘心的小年轻,对方在吴都中逗留三年之久,钱财彻底用尽,最后不得不接了荡妖堂中的任务,一去不复返,这才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跟前。
女道按捺着心中的喜意,娇滴滴就说:“客官来对地方了,本店的消息可灵通了,还有门路哟”
其拖着声音,并未点明有何门路,但已经足以让类似许道这般求道而来的人心动不已。
许道听见,随手又从蚍蜉幡中取出一提符钱,吩咐到:“好生介绍介绍,先从吴都开始,有甚值得在意的人物、人家、秘闻之类的,统统说个清楚。”
“还是个有厉害法器的货色!”女道发现许道手中用的并非是储物袋,而是一件簪状法器,心中更喜,连忙应诺:“是、是、是。”
在符钱的驱使下,女道立刻细细的为许道介绍起吴都秘闻,省了许道不少功夫,其中便有事关吴都龙脉的消息。
原来许道进城时察觉到的异样并非是错觉,而是每一个筑基境界的道士在入城时,都会引动龙气,被龙脉“盯上”。
不止道士,只要是修道中人,体内存在真气、妖气的,都会被龙脉提起关注。
只是此关注的力度小得很,只有当道人行凶,或是遭到荡妖司缉拿时,方才会有龙气垂落,附着其上,追索、镇压凶徒。
也就是说,入了吴都城,其实便入了他人瓮中,无须大阵升起,吴都龙脉便可催动法力,镇压城中的道人,且令人难以躲藏匿形。
听到这个消息,许道心中不由的冷笑了几下:“好个龙脉,此等作用可比寻常的阵法要方便得多。”
虽说他早在进城时,心中就对此有所猜测和准备,但听到情况确实如此,眉头依旧不由的皱起。
而且按风闻阁女掌柜说的,这龙脉除了对外镇压凶徒,对内加持在人身上的龙气,还可以拔升道人的法力,辅助其擒拿妖物、贼子。
细思片刻,许道在心间暗暗道:“果然,初来乍到还是要先低调行事,否则一不小心便可能踩了坑。”
他收敛思绪,冲女道说:“再讲讲有关道宫的事情。”
又是一番问答,对方也让许道对洱海道宫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其中令他有些诧异的是,根据此前知晓的,他原以为洱海道宫是如白骨观、夜叉门一般的门派,但听了风闻阁的介绍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而是一种变化后的“宫观体系”。
所谓的“宫观体系”,承自圣唐年间。
当时的道门一改之前,开始和世俗朝廷联系得紧密,不少道宗玄门都不再飘离于世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