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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道眉头微皱,他仔细看过去,发现并未看错了。
监工的鼠人当中,确实有一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是十分眼熟,不是其他,正是他门下沙姓刀客的气息。
刀客从许道的手中得传了一门炼皮武功,身上的妖血也是他亲自换上的,自然是不会认错。
心中略微计较,许道一时欣喜起来,他是为刀客没有身死,而仅仅身陷在对方手下而感到高兴。
“不知老沙是如何变成老鼠模样,是类似于采生割折的手段,还是障眼法术。”
他屡屡暗中瞥眼望过去,发现刀客身上的鼠毛和其他人不一样,并非是黑毛,而是黑中带黄的毛发,而刀客再被他种下了妖狗血脉之后,头发渐渐就演变成黄色,身似黄狗。
“当时障眼法之类的手段,并非将这群人变成了鼠妖,只是施展法术的人手段过于高明,我竟然察觉不出丁点的端倪。”
想到这里,许道心中瞬间一凛。
先是请柬上面的煞气,后是化人为畜的手段,几个舍诏道士当中有能人,决不能小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筑基后期炼罡境界的道士。”他暗皱眉头。
此前在龙宫当中时,几个舍诏道士之间还是一副各自为阵,不怎么服从对方的模样了。可是一年时间过去,五个道士之间居然就已经分出了尊卑,还立了大哥。
许道抬头看着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蛤蟆道士和壁虎道士。
这两个道士的精神头十足,元气饱满,他判断到:“这群家伙肯定是得到了大好处。”
只是一时之间,许道也想不清楚有什么好处能够被几个舍诏道士获得。
对方豢养几百年的蜃蛟尸体,在被他以蚍蜉虫群取用部分之后,剩下的全都毁在了阵法的自爆当中。
许道思忖着,耳旁突有人叫到:“雷使者,何故一人喝闷酒,你可是东道主!”
是蛤蟆道士举着酒杯在呼唤他,许道当即就从思索当中回过神来,也举着酒杯,口中呼到:“饮胜!”
在他刻意的招待之下,还有着其他道徒在捧场,双方气氛热烈,远比在五通庙当中好多了。
而一番酒席下来,所花费的钱粮也是不少,足住花费了两万多符钱,这多灵食灵酒,吃的蛤蟆道士二人是心满意足。
得亏这些符钱不是许道出的,而是从荡妖东堂的府库当中取出来,花的是公家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倒也不心疼。
毕竟许道也是吃吃喝喝不少东西,小半符钱进了他的肚子。
这一场酒宴从白天吃到傍晚,从傍晚持天色将明,两个道士总算是停下该了筷箸,吃撑了。
按理说,它俩这时也该直接返回五通庙中去了,但是俩道士互相传音到:
“老壁可是吃饱了?”
“甚饱甚饱!”
“可还想再吃?如此下山祭五脏庙的机会可是难得,不为口舌着想,也得雷使者华花费的钱粮着想啊!错过了这一茬,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吃这白饭了!”
原来因为许道“痛下血本”、招待的太好,竟然让两个道士生出了流连忘返的心思,想要狠狠的坑许道一波。
它俩暗地里嘀咕一阵子之后,便都不准备离去了,打算再厮混个几日,最好是趁此机会将荡妖堂当中的钱粮全都亏空掉,化作它们的法力。
“嗝!”蛤蟆道士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周围人瞧见它朝许道拱手,以为这厮是要告辞离去,可是它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身子便轰然倒在地上,顿时鼾声如雷,睡着了!
噼里啪啦,酒桌碗盘被掀翻一大堆,周围人就惊呼不已,就连许道也是一时怔住。
这时他又听见那壁虎道士也是在醉醺醺的嚷嚷大呼:“快、快!给蛤道长收拾一间屋子,让这厮歇息会儿。”
它自己也是捂着臂膀,骂骂咧咧到:“一并给某也腾间,容某养养身子,现在可没有力气提着这厮回去。”
“这、这”东堂的道徒们听见,看着杯盘狼藉的现场,又看着两个道士,目中畏惧,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许道。
许道瞧着场面,立刻就懂得两个道士是何居心,他哑然失笑起来:“这俩畜生,好生没脸。”
一时间,他也没有啥理由送对方走。
毕竟一个装醉,已经“不省人事”,一个卖弄自己的伤势,让许道完全无法出口。
而且,对方暂时不走,也合了许道的心思,他不由的瞥向四周鼠人当中的那只黄毛鼠人。
于是许道大手一挥,吩咐到:“一个个的愣着作甚,赶紧收拾屋子去,将堂中最好的静室安排给二位道长。”
他笑吟吟的望着四周道徒说:“二位道长可是副堂主,不要怠慢了。”
得到许道的提醒,四周的供奉和执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