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莫非雷使者不知客随主便的道理?”
而稍显沉默的壁虎道士更是霍然起身,它一丈多高的身躯顶着颗滑溜溜的壁虎头颅,面上的斑纹抽动,俯视盘膝的许道。
壁虎道士伸出一只肥大的手,点着许道,像是在打量鸡鸭一般,嘶声到:
“小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贫道可不管你究竟是真是假,要是连席面都不吃,肯定就不是自己人。”
“哦。”许道眼皮抬起,仰起头颅,面色淡漠的望着对方,终究忍不住嘲讽到:
“贫道便是不吃,你又能奈我何?”
“哈哈哈!”蛤蟆道士看着两人对歭,大笑连连,它拍动桌面,将碗盘掀翻一片,汁水迸溅:“有趣有趣!”
“雷使者,上一个来俺们庙中的家伙,可不似你这般既不入庙拜神,又不上桌吃饭,他可是来者不拒,时不时还要来俺们庙中打牙祭呢!”
蛤蟆道士口中的上一个,不必多想,就是雷亮啸。
许道听得这点,眼神瞬间低沉。
他在逼问雷亮啸时,有关五通庙的事情只是着重问了庙中的布置如何,以及道士们的实力如何,而没有详细问此人在庙中经历了什么。
没想到这一疏忽,竟漏了道士们“开席面”的消息。
要是早知雷亮啸不仅吃了席面,还曾时不时过来打牙祭,许道定然不会让其轻易死去。
得知这点,许道心中也是想到:“本以为此人只是嚣张跋扈,没想到他也行食人之举,那所谓的洱海道宫,到底是不是一方正经的道门”
不等他过多思考,站起身子的壁虎道士顺着蛤蟆的话,冷声道:
“想要坐稳这江城荡妖使,你就算不吃这席面,也得每旬都给本庙送来食材!某来检查检查你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一落,它点着许道的手掌,猛地下压,往许道的头颅抓来,动作又急又猛。
“嗤!”
一声的讥笑立刻从许道的口中发出,他身上灵光涌起,手持腰间挂着的小巧金瓜锤,便往对方的手掌击打过去。
两者硬碰硬。
正当许道以为锤掌相击,会迸发出猛烈的灵光时,壁虎道士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讥笑。
只见它一掌拍到锤子上面,手掌立刻变得柔弱无骨,传来巨大的吸力,牢牢的定住了锤子。
“死来!”冷声响起来,壁虎道士另外拍打出一掌,狠狠的往许道的天灵盖拍来。
这一掌若是落实,就算许道现在的肉身已经筑基,依旧会身受重伤。
可当对方的手掌即将落下的时候,许道猛地抬头,目视对方,嘴角上同样做出了嘲讽冷笑。
嗤嗤嗤!
一道道急促的气流声在现场响了起来,直接将丈许宽大的木桌劈成了数块,上面的鸡鸭鱼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大半被都搅烂了。
蛤蟆道士在两人做过起来后,呱的一声叫出,就跳开了。它望着被两人打翻的餐桌,引颈叫到:
“哎哎!席面全翻了翻了!小心点、小心点!”
可壁虎道士完全来不及回应对方的话,因为更激昂的剑气在它的左掌下窜起,直接给戳了几个窟窿,令其痛叫起来。
“该死!”
更令壁虎道士脸色变化的是,原本是被它所吸附禁锢住的金瓜锤,突地融化开,反变化成了铁索镣铐,将它的整只手给抓住了。
“你这法器怎的这般厉害!”
壁虎道士狠狠的扯动,想要脱身,可却因为铁索相连,挣脱不得。
许道凌空盘坐着,掐着剑诀,周身剑气激射,疯狂的往对方身子上面削去,瞧动作像是想要将对方千刀万剐似的。
别说,许道心中所打算的正是想要将对方当做鱼肉,好生凌迟折磨一番。
他甚至还有闲情出声,答复对方:
“贫道不才,此器虽被同族小人盗取,但他哪能使得贫道的法器,不过能用其蛮劲罢了。”
“痛痛痛!”壁虎道士身上气血涌动,身躯猛地胀大,妖气横生,想要抵御住墨鱼剑气。
可墨鱼剑已经晋升成为筑基法器之列,而且是采用剑修法门祭炼得来,其威力等同、甚至高过寻常的筑基道士。
而壁虎道士身上的妖气虽浓,但瞧功底也不过是一只筑基前期的妖怪。
因此即便它变化出完全的妖身,身长四五丈,气力庞大,依旧是无法挣脱掉拷住它的墨鱼剑。
轰!咔咔,地砖龟裂。
一只庞大壁虎出现在庙观当中,横冲直撞,将掉落在地上的吃食全都踩烂掉了,混着碎砖泥土,场上变得脏污不堪,令旁边看戏的蛤蟆道士面上惋惜不已。
“唉!好不容易多吃一回席面呢。”
另一边,许道以手抓着变化后的墨鱼剑,不再悬空,索性直接站在对方的脊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