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旁观着鬼兵和牙将相互融合,他目中生出欢喜之色。
随即他心中念头一动,口中呼到:“布阵!”
簌簌声响起,三头牙将聚拢在一块变成了品字形,各自携带着一伙鳞兵,恭敬的拱卫在许道的周身。
它们除了能够听到许道的号令,无须许道分心操控之外,也能自己对外界做出反应。
比如许道又是一个命令下达,让牙将们互相捉对厮杀。
立刻的,三头长虫就游走在密室当中,或是阴险、或是莽撞的互相撕咬起来,各自的动作也越加灵活,显然附身在牙将躯壳当中的鬼兵正在不断的适应。
这让坐在一旁观看牙将搏斗的许道,目中喜色更盛,他心中宽慰想到:“牙将这一短板,姑且算是补上了,今后又有奴仆、斥候可以用。”
嗤嗤!
静室中响起了牙将互相啃噬甲壳的声音,它们各自具备灵智之后,因为内里的鬼兵本就凶恶,已经打出了真火。
许道瞧见,连忙下达命令,制止了牙将继续厮杀的动作,随即他袖子一甩,身上气机变动,就将牙将和鳞兵缩变成了牙齿和鳞片。
“收!”他手中托着尖牙和鳞片,张口一呼,然后翻手间,三只尖牙就又没入他的口齿当中,鳞片也隐没在他的身上。
牙将鳞兵虽然是从许道身上脱落而下,但是并非不能回收到身上,且将牙将鳞兵重新变作成牙齿、鳞片之后,它们也就进入了休眠的状态,暂时不太需要消耗灵气和血食。
如此一点和原先每日都需要吃食的蚍蜉虫群相比,无疑要简单和方便很多,能节省许道不少的资粮。
因为将鬼兵塞进了牙将当中,许道在收好牙将之后,还特意感应了一下,看看牙齿当中的鬼兵是何状态。
一番检查,他发下不只牙将本身处在了休眠当中,鬼兵也是被迫的休眠,牙将的躯壳就宛如一方囚牢般,将内里的鬼兵死死关在当中,丝毫不能动弹。
这让许道放心下来。
虽说世间有不少功法法术,需要将生灵鬼怪豢养在道人的肉身当中,以身饲鬼、饲虫的道人也不再少数,譬如老蜈蚣便是一位。
但许道并不希望自己体内会有鬼物、虫豸一类在活动,若是他将牙将收入口中后,内里的鬼兵依旧能对外界有所反应,甚至自我动作的话,那他就只能再以蚍蜉幡盛放这些东西。
解决掉牙将鳞兵呆板这一大缺陷,许道心中欢喜不已。
只不过他也得陇望蜀的想到:“以鬼兵充当牙将魂魄,终究还是太过于麻烦了些,每只都需要炼制若是能够直接以牲畜魂魄,或者亡者鬼魂充当就好了!”
摇摇头,他将这个念头甩出脑中,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便是了。
解决掉三个普通的夜叉门弟子,许道沉吟数息,又从蚍蜉幡当中掏出了最后一只阴神。
此阴神仅剩头颅,正是熊煞道徒的阴神。在得到喘息之后,它赶紧的稳固着自己的魂魄,鬼物躯体有恢复的迹象,颔下已经生长出了一根脊椎骨。
许道拿出此头后,发现对方即便被镇压在蚍蜉幡中,隔绝着灵气,居然还够自我疗伤,这让他心中也是诧异。
但是许道没有过多的在意,他伸手抓住鬼头下长出的脊椎骨,好似捏着串糖葫芦苹果一样。
而熊煞道徒被从蚍蜉幡当中放出来,它还没来得及欣喜,一瞧见许道笑吟吟的模样,头颅就哆嗦,脸色刷白。
不过它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口呼到:“这位道长,我是夜叉门弟子,师从铜首夜叉,还望道长绕我一命,必不敢忘记此恩情!”
谁知许道听见它这话,面上冷笑着说:“不敢忘记恩情,怕是此仇不报,你夙夜不安罢!还敢拿师门来威胁我,该罚!”
话音一落,许道弹指间便激出一道真气,贯入对方的鬼头当中,搅碎了它好不容易生长出来的脊椎骨,再次重创其身。
“啊!”熊煞道徒遭受重创,痛苦大叫,心中愤恨不已,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生死操之于许道手中,半句狠话都不敢说出,只是忍着痛苦大呼:
“冤枉、冤枉!是小道先得罪了道长,哪敢记恨道长!道长若是愿意宽恕小道,我必以长辈之礼侍奉道长,诚惶诚恐!”
听着熊煞道徒这番话,许道心中不由的莞尔。
传言此人桀骜不驯,性情阴冷残暴,但是现在落在他的跟前,却是摇头摆尾,极尽可怜之状,和另外三人并不无不同。
虽然此人曾经在黑山当中惊扰过许道,但许道也没有故意折辱对方,要从对方身上找回场子的想法。
见这厮态度不错,他便再度厉声喝到:“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将你学得的驱物法术交出来!”
可熊煞听见,却是依旧苦声说:
“非是小道不想,而是不能啊!小道脑中被门内师长施了法术,此等重要秘法别说是传授出去了,便是半个字也透露不成。”
对于熊煞的解释,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