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部分已经被墨纹等头头带走,但遗留下的部分也是一巨款。
这要是落到沈木几人头上,足够他们今后二三十年,甚至是百年之用。
听得男女道徒议论,许道心中暗想:“或许沈木这厮之所以愿意留守营中,打定的主意便是此事。”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与其进入黑山深处打生打死,还不如就留在营地内,直接中饱私囊,侵吞道资,既方便轻松,也没有多大的风险。
甚至他们胆子再大一些,完全可以毁掉整个营地,将所有的财物瓜分干净。
唯一让许道疑惑的是:“莫非离开黑山时,观中道士不会对众人进行搜身?”
不过这一点不用他在意,他需要在意的是沈木几人究竟准备待他。
细细一思,许道心中冷笑着,杀意出现。
沈木这厮为了能够得到好处,都敢引妖物袭营,绝不会慷慨到用财物来拉拢许道。
多半是担心把许道挡在营外,等计划开始,许道会成为变数,甚至是趁机杀入营,抢夺他们的好处。
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先迎许道入营,以礼相待,麻痹许道。
然后等许道放松下来,再坑杀,栽赃陷害给他。
如此一来,沈木几人既可以将突如其来的风险消弭掉,又多了一个背锅的人选,可以把阵法失效的原因怪罪在舍诏头上。
许道在心中暗想:“原以为沈木这厮只是内残外忍,却没想到还有如此心思。”
不过这厮却是挑错了暗害的人选。
许道静静听着男女道徒的对话,等到对方议论完毕,撤掉了法术,两人先后打坐时,他便控制蚍蜉从青石底下钻出,往石屋爬回去。
一回到石屋,许道将阴神现出,他踱步思索了一下,心思顿定。
许道即可盘坐下,也开始吐纳养气。既然待会儿有事情要发生,他自然得将状态调整到最好,以应对变故。
吐纳中,许道又睁开了眼睛。
他从屋外摄入一片枯叶,用真气在上面刺出一列小字,随即就扔在地上,由一队蚍蜉衔起。
小股蚍蜉爬出了石屋,径直往丹院的方向爬去。
……
半个时辰后,石屋外忽地传来话声:“白蛊前辈可在?”
话声正是那屋外两人中的女道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