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听过这名字，这是二十年后本省新世纪第一批被规范的厅局级官员中的一个。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建军还在搜寻前世的资料，齐有粮说：“好厉害的女将。”

几个女生也打趣说，新时代的女人就该这样，让世届刮目相看。

大家把话题转到了洪东青身上，自然就带出了他们下午彩排的节目，都说那太专业了，在他们面前，自己的节目就是幼儿园的水平了。

自谦又自卑了一会，女生们开始夸起小白杨的创意。

一众人正聊得热闹，突然外面有人大声说：“果然在这里，告诉你们，下午有个合唱节目非常震撼，可惜你们没看到。”

洪东青的声音也不弱，说：“什么觉悟？我们早听说了，这歌立场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怎么没听出来？”

“所以你到现在还被组织挡在门外。”

这么刻薄的话是从洪东青嘴里出来的。

“这说话的气场和她的风格很贴合，不愧是女将。”汪剑扬下了一句评语。

管东豪说：“不知是哪个节目，居然还出了立场问题，看来惨了，别被下了。”

他们演了自己的节目就出来了，后面的没看下去，不知谁这么倒霉，编节目连关键点都没踏准。

李建军闻言心里打了个咯噔，别说的是小白杨吧？但他觉得小白杨的立场没有问题，立意是歌颂子弟兵的，不应该被贴上立场不稳的标签。

外面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他们也没有偷听癖。

彩排后的第二天，609的同学们上午去教室时，竟然在林荫道上听到了小白杨零零星星的旋律，虽然调跑得有点远。

李建军和汪剑扬是第一拨去的教室，听到身后的几个女同学，是同一届的，在哼“一棵呀小白杨……”

有一位哼了好几次，没找到调，问：“怎么唱的，怎么顺不下去了？”

李建军回头看了看，是三个女生。他认得是大教室一起上课的，但不知道是什么专业的，她们一边笑一边不着调地在唱小白杨。

李建军对汪剑扬说：“你看，我们的歌好像要被传唱了。”

汪剑扬点着头说：“看来我们昨天是太小看自己了，这歌今天就开始流行了。”

管东豪被任群和齐有粮拉着一起去食堂，在排队的时候，被人认出，要他们唱一唱昨天彩排的新歌。

中午回到寝室，五个人汇总了今天的信息，得出一致的结论，他们要红了。

下午没课，五个人在寝室又排练起来，觉得比昨天配合得更加默契了。

经过昨天的彩排，今天的609成了明星寝室，下午不断有人来看他们排练。

宿管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见他们在排练，满脸笑容地打趣说：“这么好听，怪不得系里都被惊动了。刚系里来电话，让你们去一下系办公室，说马上就过去，主任在等你们。”

怎么会惊动了系主任？李建军有个不详的预感。

汪剑扬看看李建军，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终是没发出声音。

管东豪听说系主任叫，一下子兴奋起来，说：“看看，看看，我们的小白杨要飘满大的角角落落了。”

任群也附和着，看热闹的同学也祝贺他们惊动了高层。

来到系办公室，系主任郑博教授和几位老师在聊着什么。见他们进来，郑博说：“你们就是七八规划的吧，坐坐。”

几位老师见他们进来就出去了。看来，这是一次比较郑重的谈话。

李建军心中在忐忑，管东豪却实满脸喜乐的神情。

汪剑扬算是他们无形中的老大哥，在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后，问：“郑教授，有什么事吗？”

郑博笑吟吟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你们昨天彩排了？”

没等人回答，他接着说：“听说昨天彩排出了大彩头，你们班的节目被大家快速传唱了。”

管东豪一听，很是骄傲，说：“是啊，郑教授都知道了？”

郑博笑道：“好事传千里呢，何况我还是在学校呢，昨晚就听说了。”

李建军在这些年长的室友面前不想抢话，就静静地听着。

郑博突然看着李建军说：“李建军，我还听说这歌是你创作的？”

李建军“嗯”了两声，算是承认了。

管东豪说：“郑教授，你是没看到，李建军真是天才，他随便一哼就出来了这么轰动的一首歌。”

“是随便哼的？”郑博似乎不相信。

管东豪说，千真万确的，大家都可以作证，天才就是天才。

说了半天，主任好像还没谈到正题，齐有粮不紧不慢地问：“郑教授，我们的节目没问题吧？”

郑博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李建军认出来这是小白杨的手抄曲谱，应该是昨天钢琴老师用的那张。因为他们只抄了六份，给了钢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