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一匹骏马,正疾驰在泥泞的道路之上。
一个披着蓑衣的男人,在月光下飞驰而过。
苏画坐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肉汤,看起来已经凉了很久了,汤上都结起了细细的油脂。
玄公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朦胧的转了个身,望着灵魂出窍一般的苏画,开口道:“云子,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啊!”
见苏画依旧没有回答,玄公索性踢了苏画一脚。
“踢我干嘛!”
“跟你话呢,你耳聋了!”
苏画把肉汤放到一旁,躺回潦子上,看着上的月亮,感叹了一句:“今的月亮好圆啊。”
“我们之前在草堂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玄公也把手埋在了后脑勺,长舒了一口气:“是啊!不知道酒窖的啤酒咋样了,早知道逃难的时候,我就应该回去把啤酒给带上。”
四处静谧,零落杂乱的院子,让苏画不禁想回到云霓草堂,哪里才是有家的感觉。
“你你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也跟霓裳胡闹呢。”苏画越想越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劫狱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着的吗。
玄公听到这句话就来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子真是不识好歹,救了你,反倒是我们做错了。非要等到你人头落地,霓裳改嫁了,我看才顺了你的心意是吧!”
“陛下明明都打算赦免我了,哎呀”
“赦免有什么用,你以为相府的人会放过你吗?你别蠢了,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不是也要等我从牢里出来后,在想办法吗!”
“霓裳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我闺女饿死吗?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处境有多危险,城外出不去,待在药庐,也迟早也会被相府的人抓到。到时候,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玄公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得苏画哑口无言。
良久之后,苏画砸了咂嘴,放轻了语调:“那也要等我回了你们消息啊,你们在打算行动的啊。就一张纸条,今晚劫狱。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好好的从长计议呢。”
“从长计议个六啊!劫都劫了,你现在跟我秋后算账?想打一场是怎么的?”
“我没要跟你打架啊,你这老头”苏画缓了一口气,循循善诱的解释道:“我是,将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三思而后校不要”
“苏云瑾,你还要吵到什么时候,到底还想不想睡觉!”
房内突然爆出一道娇喝。
“不进来,你就给我死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