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大辽的好处,说起来也是高丽百姓们的悲哀。
相对于女真的粗野好杀而言,辽国对于高丽人的杀戮或许要差一些,这便是所谓大辽的好处。
让高丽百姓挑选的话,自然是要选这杀戮少的来统治高丽。
至于高丽自身再建立一个王朝,那就是个笑话,根本不会被女真与辽国所允许。
尤其是在辽国已经拥有火器的情况之下,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辽国帮女真攻打和控制高丽,其实也是因为女真在高丽的统治必定是脆弱的。一旦辽国需要,便可随时收回高丽。
“陛下深如渊海,智计非臣所能揣测。臣所能为者,便是依陛下吩咐行事,扬我大辽国威。”萧普古拱手道。
耶律重元点点头,“朕离开国中日久,耽误了许多国事。如今高丽之事既毕,便要回归。你还须带领诸多将士努力,也尽早回去。”
“是,臣知道。”萧普古领命道。
次日,耶律重元便带着两万骑兵,继续向北而行。
数日之后,耶律重元便赶到了高丽西京城下。
这个时候的西京,依旧在皇甫颖和崔齐颜的控制之下。
只不过这两人也很糟心,城外的三万辽军,将西京城中的高丽军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机会。
萧撒八也没打算攻城,他只是将西京周围的村镇都给占了,防止西京城中有高丽人跑出来捣乱。
这样一来,也能保证辽军的辎重等物通过。
当耶律重元带兵来到之时,双方还处于一个僵持的状态。
耶律重元听了萧撒八的汇报之后,不由哈哈大笑。
萧撒八觉得攻城不好,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用了最笨的办法。可这最笨的办法,却又偏偏让城中的高丽军最是难受。
“你做的不错。”耶律重元夸奖道:“没有冒然攻城,而是审时度势,选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将这些高丽军给困在了城中,非常好。”
“陛下,您就别笑话我了。我手中只有三万骑兵,虽然可以攻城,但是攻下来却会将这些高丽军放了羊。”萧撒八拱手道:“如今陛下也来了,是不是就可以攻城了。”
耶律重元点点头,“如今我已将高丽王王亨,及其朝廷大臣都带来了。攻城什么的意义不大,派人劝降便是。”
萧撒八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陛下,这是真的?这前后才几天,陛下竟然就带兵将这高丽的老窝给掏了!”萧撒八哈哈大笑,“高丽小丑,如何抵挡陛下神威。如今高丽王都已成擒,看他高丽军占着一座西京又能如何。”
高丽大臣中最有威望的皇甫俞义,已经被耶律重元给杀掉。所以便派了原高丽内史侍郎刘征弼,前去西京劝降。
刘征弼已是亡国之臣,此时满怀的凄惶。得知让自己去西京城,劝降皇甫颖与崔齐颜,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被送到西京城下,刘征弼叫门。
皇甫颖与崔齐颜两人来到城头,看到竟是刘征弼,不由都吃了一惊。
城门已经被木石堵死,便命人从城放下大筐,将刘征弼拉城去。
一见面,崔齐颜便急忙拉着刘征弼问道:“刘相公,你怎么落到了辽军的手中?莫非是王让你带兵抵挡辽军,你兵败被擒?”
刘征弼一脸的苦涩道:“王哪里会让我这个文官来带兵,实是是一言难尽啊。”
“刘相公,你莫要卖关子,还请快些将经过相告,王怎么样了。”皇甫颖已经察觉不对,不由惶急问道。
“王本来在罗州城的行宫之中,朝廷的百官也在罗州伴驾。”刘征弼摇了摇头道:“可谁知七八日之前,辽皇耶律重元突然便带兵来到了罗州城下。原本皇甫俞义相公带兵奋力抵抗的,虽然辽军用火器破了城门,也没能攻到王的行宫之前。”
“可是辽军却甚为凶狠,竟然在罗州放火。大火一起,满城皆如烤炉一般。虽然朝廷手中有些兵马,却也无法可想。”刘征弼叹了口气道:“军心涣散之下,辽军再攻过来,我军便投降了……”
崔齐颜与皇甫颖两人听到这里,都是脸变色。
“刘相公,你的意思是……王已经落到了契丹人的手中?”崔齐颜不由追问道。
“岂止王,乐浪君王徽和朝中百官尽落入辽皇之手,我高丽已是再无可能东山再起了。”刘征弼甚为悲观的道。
皇甫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便摔倒在地。幸好有亲兵在一旁搀扶,这才重新站稳。
“这么说,我高丽没有希望了?”皇甫颖的神色甚至有些茫然的道。
崔齐颜沉声道:“刘相公,你被契丹人派过来,是劝降我等的吧?”
“不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你们两人,还要带着西京城的合城之人死战不成?”刘征弼面色发红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高丽已经亡了,两位应该想想今后之事。你们二人与我们这些被擒之人不同,能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