怛罗斯城相比于八剌沙衮城并不差多少,若是城中守军的士气旺盛上下一心,党项军想要攻下怛罗斯城,怕是要费不小的功夫。
但是乌尔德却是个弑主之人,城中守军虽然大半都是乌尔德带出来的兵将,可这心境却是羞耻之中带着一些惶恐。
军中上下都是这样的心态,乌尔德的守城之战便有很大的悬念。
李元昊命人向城内射入无数的箭书,对守军进行劝降,并阐明乌尔德弑主背德无信无义。党项之主此次攻打怛罗斯,只究首恶余者不论。
许多这样的信被射上城头,被守军得到。虽然有人上报给了乌尔德,而乌尔德也命人极力收缴这些信件。
可他越是这样做,便越代表着心虚,军中上下充斥着一片悲观和散漫的情绪。
待李元昊在两日后命人攻城之时,有些地方的守军基本放弃了抵抗。
党项军轻松的攻入城内,将躲在宅邸中的乌尔德活捉。
怛罗斯这一战,对于李元昊来说堪称完美。苏莱曼已死,而乌尔德又被活捉,李元昊大义在身,使有足够的资格号令喀剌汗国诸部。
而且在与苏茉曼与乌尔德的这几次大战当中,也使得党项大军的战力得到足够的展示,这就是威慑力。
回到八剌沙衮城,李元昊便召来张元、野利仁荣、嵬名阿勒议事。
“诸卿,此次战事顺利,乌尔德已被生擒。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传檄喀剌汗国各部,使各部汗王前来参加苏莱曼的葬礼。”李元昊看着自己的这些大臣们,“若有敢不来者,便以叛逆讨之。”
张元迟疑了一下,便拱手道:“陛下,如今我军虽然已经显示出足够强大的武力,但是喀剌汗国各部,总会有些侥幸的想法。若是这些部族抱成一团,岂非是个麻烦。不如一个一个的对付,过些时日,以我党项大军之强横,也可一一解决。”
“朕这样做,乃是为了以大义名分瓦解这些家伙的抵抗之心。即使他们抱团,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若是一战使之溃败,反而更加省时。”李元昊却是恨声一笑道:“若是连这点信心也无,我还有何资格谈什么报仇血恨!举族逃亡灭国之仇,终是要有个了结!”
野利仁荣看到李元昊念念不忘灭国之仇,便劝慰道:“陛下,如今我已经占据喀剌汗国近半疆土,天山葱岭以北达林库儿海以南,皆为我党项所有。即使陛下不再征服喀剌汗国其余的土地,亦不小于之前的西夏。陛下能在迁徙的逆境之中,还有这等筚路蓝缕立国之能,实是不世之雄主。臣相信陛下,有朝一日定能带领我等与那宋国再战上一场!”
这话野利仁荣虽然说的铿锵有力,但是一想到宋军犀利的火器,便心中有些没底。
李元昊其实也是一样,只是身为党项之主,不好说出这等丧气话来罢了。
张元便拱手道:“陛下,苏莱曼已死,喀剌汗国无主,臣请为苏莱曼办完葬礼之后,便宣布登基立国。请陛下赐下国号,以为我党项军民提振民心士气。”
“国号不变,仍为大夏。”李元昊哼哼了一声道:“要只要我党项一族还在,我大夏国便从不曾亡!”
这等于西夏迁到了更西边的数千里之外,再次复国了。
接下来的数日,八剌沙衮城便开始为一月之后大夏复国还历苏莱曼办葬礼做准备。
大夏的信使分头,向着喀剌汗国剩余的各城各部族送去了书信和诏令。
亲身前去者,大夏皇帝将有封赏。凡其族长不肯亲临苏莱曼葬礼者,或冒名顶替者皆视为叛逆,将不日征讨之,灭其族收其土。
对于这样强硬的李元昊,喀剌汗国各个部族都持一种观望的态度。
但是这些部族的族长汗王虽然没有亲至,却又都派出使者。既不想与党项撕破脸,又想保持一个独立状态。可能各部都觉得法不责众,认为党项对他们这么多的部族没有办法。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却偏偏是李元昊最不可接受的。
而且,李元昊也不觉得留着这些非党项的部族有什么好处,若是自己重建的大夏国,有这许多异族人,将来怕是不稳。
因为深受大宋影响,李元昊对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有极大认同。否则当初也不会在西夏推行剃发令,并命野利仁荣创制西夏文。
如今这些喀剌汗国的残余部族,对于大夏表现出阳奉阴违的态度,李元昊便不再客气。
草草将苏莱曼的葬礼办完,并在这葬礼上叫到了各个部族族长之名,当场便斥其为叛逆。接着便将乌尔德拉了出来,一刀斩了头颅,算是替苏莱曼复了仇。
大义这种东西毫无道理可讲,基本就是道德制高点,拿在手里想骂谁骂谁想打谁打谁。这些喀剌汗国的使节被骂的狗血淋头,却偏偏还说不了什么,一个个被恶心的够呛不说,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的小命。
接下来李元昊的登基大典,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