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听了这些指责的话,却是黑脸的颜色不变,神态亦甚从容。
“范知府,你可见过安乐侯?”包拯直接问了一句,又接着道:“未见其人,便莫要先入为主。你这一年多来,未在京中,却是有许多事都不知道。安乐侯出使辽国,强拒辽皇与辽国皇太弟无礼要求,不堕我大宋国威。又任巡边钦差,组建新军于河东路丰州,并两败西夏大军,阵斩西夏大将野利遇乞,击退主将野利旺荣。斩敌首级过万,震动西夏。这等功劳,岂是普通少年人能办到的。”
范仲淹的嘴巴越张越大,却是有些合不上了。
半晌才回过神来,“包直阁所说之事我虽有耳闻,却并没在意,只当是谣传,却原来真有此事。”
包拯点头道:“这是自然,此子学识亦非同小可,只是似乎不习儒家经典,而是精通墨家鲁班之道,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不过,京中的造作院在其手中,亦是颇有建树。”
范仲淹摇摇头,有些迷惑。他到底是该相信状纸,还是该相信包拯?
正在他为难之时,便有差役前来通报道:“启禀范知府,安乐侯已经到了前面大堂。”
包拯拱了拱手道:“范知府,我们不如去前面,与他一见。”
范仲淹点点头,“包直阁与我同去,今日便将这案子审了便是。来人,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