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看到曹佾,便立时抱拳为礼。
两人在门口寒暄了几句,曹佾便在范宇的引领之下,进了府内。
曹佾一落座,便对范宇道:“此次前来,一是恭贺侯爷乔迁之喜,二是感谢侯爷出了大力,将舍弟送到了八王千岁的府中读书。因而,特备了一些薄礼,以表心意。”
范宇一听,心里暗爽,做了皇亲这么好的吗?收礼都收到手软啊。
“国舅太过客气,些许小事不值一提,何必挂怀。”范宇嘴上客气道。
展昭在一旁看到范宇笑的欢快,不由暗自弊嘴,这范小弟有点言不由衷啊。
“你我都是皇亲,往常都受到朝中官员排挤,若是互相之间还不来往互助,这皇亲还做得有什么意思。”曹佾虽然也比范宇大不了几岁,可是这国舅的身份也有一阵子了,自然看得清楚。
范宇听到对方这么说,不由得恍然,接着问道:“刚才庞太师也曾来送了许多家具器物,难道说,他……”
“正是如此。”曹佾点头道:“庞太师也是皇亲,自然是要与你亲近一些的。皇亲们若不如此,受到朝臣们的攻讦,怕是连个伸以援手的人都没有。”
范宇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庞太师送我如此重礼,使我心中忐忑不已。谁知其中还有这等原因,倒是让我释然。不过,既然都是皇亲,曹兄为何不与庞太师招呼,这岂不是有些失礼。”
曹佾不由得连连摆手道:“侯爷这么问起,我便说与你听。若是寻常皇亲,自然要寒暄几句的。只不过我姐姐是官家所封的皇后,而庞太师之女是官家的贵妃。双方之间多少有些龃龉,碰面难免有些尴尬,倒也不必刻意结交。”
这下子范宇算是彻底明白了,皇亲之间不但有互相帮扶的关系,还有竞争关系。幸好自己只是太后的义子,并不是什么妃子的弟弟,不然大家都成了竞争对手。
而且,身为官家生母的义子,也是众皇亲们喜欢结交的对象。
“原来,做了皇亲不只是有了富贵,还要受到朝臣们的排挤,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若是我不惹事情,朝臣们也不会无故攻讦与我吧。”范宇最怕麻烦,自己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好吗,非要有人给你找不自在,岂不是使人隔应。
曹佾点头叹道:“皇亲虽然也能做官,但是却少有一地主政之官,掌兵大将更是少之又少了。无故攻讦于你,倒也没有必要,除非你真做了什么坏事错事。虽小错也难逃悠悠众口,定会让你烦不胜烦。所以,舍弟这次入八王府中读书,于我家才是极重要的。免得他在外惹事,反而牵连到了皇后,只怕给了庞太师父女机会。”
范宇听得头大,这其中的弯弯绕还真不少,不由他连忙摆手道:“我年纪还小,这等繁绕之事,我可弄不清楚。皇亲若无人犯错,原就该互相支持。若是你曹家与庞太师家有什么不和之事,我是不会管的。”
曹佾微微一笑道:“这等闲事,自然不敢劳侯爷动问。我只不过是与侯爷闲谈,以免侯爷无意之间,为他人所利用。此事按下不提,这次给侯风爷送的礼物还没呈上,倒是差些忘了。来人,将东西送过来。”
立时便有曹佾的贴身随从跑了出去,片刻之间便又是数人挑着担子抬着箱子,正是范宇最喜欢的开宝时间。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手持礼单,来到正房门前报道:“国舅曹佾,今贺安乐侯范宇乔迁之喜,特备绢五十匹、帛五十匹、各色绸缎百匹,三尺血珊瑚一座,玉璧一方,马车一辆,秦凤西马四匹,金百两,银千两,钱三千贯,汴梁城外田产二十顷。”
“这礼太重了。”范宇一次比一次吃惊。
“侯爷新定居于汴梁,我当然要送大礼。”曹佾笑道:“居汴梁大不易啊,若是钱财少了,侯爷怕是连下人也请不了几个。丢了皇亲的面子,官家和太后娘娘,一定要怪我们这些亲戚不出力帮衬。这本是应有之义,换了他人也是一样。”
好家伙,范宇一算账,这位曹国舅出手也异常大方,相比于庞太师只多不少。这就是皇亲的力量吗,范宇好喜欢。
将安放礼物之事都交于王小丁,范宇和曹佾两人闲聊。
从曹佾的口中,范宇对于汴梁城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对于朝野之事,头脑之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两人正聊着,便看到王小丁又跑了来,“侯爷,门外有人通报,说是八王到访。”
范宇一听是八王,便立时起身。
曹佾也起身跟着走出,笑道:“八王也到了,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意思。看来官家与太后娘娘,都知道侯爷已经乔迁于新居,这礼也是不会少的。侯爷已是京城新贵,要学会见怪不怪才是。”
范宇心中暗道,啥见怪不怪,你们就是炫富拉关系。若不是自己有个好义母,只怕没人会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一想起义母来,范宇不由得有些想念。也不知道义母在宫中过的如何,